老騙子給我們解釋道:“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寧焰丟的這一魂一魄為命魂和力魄,所以他身體極度虛弱無力,陽氣特別低,沒有陽氣的鎮壓,剩下的魂魄很容易再次丟失,最後就是魂飛魄散了。
不過要是能找到‘八字全陰之人’的血,又正好能對上血型,以至陰來補陽或許還能延遲生命。”
因為萬物至極而反,用至陰的血恰恰可以增強寧焰的陽氣。
我們一聽還有救不免有些欣喜:“爺爺,那我們就去找八字全陰之人啊?”
老騙子搖搖頭說:“先不說這種血型有多難找,你們知道什麼是‘八字全陰之人’嗎?”
白蛇想了想說:“據說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
她頓了頓弱弱地說:“不過這種幾率幾乎是百年不遇的。”
老騙子點點頭,我們的心跟著沉到了海底。
白蛇說:“你們放心,等我傷勢好轉些,我還可以用真氣維持他的生命。”
隻見青青皺起了眉頭,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老騙子說:“這不是長久之計,就算你沒受傷,你們和那女鬼還有個生死之約,你們得保存實力保護小邵安全。”
青蛇說:“對呀,姐姐,去年我們是勉強打敗她的,眼看著日期快到了,萬一她來個突然襲擊那可怎麼辦?”
我看她姐倆都是愁眉不展,走過去安慰她們說,還有我呢,我也可以幫你們。
“爺爺,你不是會招魂嗎?那次李想的魂都讓你招魂來了。”我說。
“你是不信任我和姐姐的本事嗎?要能找到,我倆早找到了!”青蛇無奈地說道,白蛇也點了點頭。
這時院子的大門吱一聲開了,可能是張奶奶領著大夫來了,兩位蛇精身形一飄,兩道光朝窗戶射去,老騙子趕緊去迎張奶奶。
屋裏一地的碎玻璃,很是狼狽。
邵老師告訴我坐著別動,他趕緊去打掃戰場,幾下把碎玻璃掃成堆,拿門後的簸箕劃拉進去,拍拍手衝我說:“搞定!”
我看看他,頭上貼著膏藥貼,又指指自己的腳,心想這怎麼跟張奶奶解釋啊?
邵老師苦笑了下說:“闖完禍沒法解釋了吧?還疼不疼了?”
我雖然心裏挺過意不去的,差點把九世善人砸死,但還是嘴硬說:“都怪你這個許仙轉世!”
邵老師頓了下,接著看著我說:“是我連累了你們。”
張奶奶進來了,不過身後並沒有大夫,張奶奶說:“怎麼求大夫們都不肯來,他們說了,來了也沒用……”
她走到寧焰床邊,捂著臉哽咽著,一宿的奔走,使她疲憊不堪,看起來又蒼老了不少。
也實在是難為張奶奶了,這些年一個人撐起這個孤兒院,連個幫手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老騙子也低著頭,愁眉不展。
張奶奶說,這血型實在太難找了。到外地去找,咱們孤兒院也支撐不起……
寧焰的父母死於一場大火,寧焰幸免遇難,才兩歲就來到了孤兒院,這名字還是邵老師給取的,寓意著大火過後小生命能寧靜平安的活著。
也去找過寧焰的其他親人,可是都一無所獲,現在唯一能延遲寧焰生命的就是這種血。
我們的心一下子很沉很很沉。
小朋友們都起床了,圍著寧焰,一個個小眼圈通紅。
他們都是沒有親人的孩子,彼此之間就像兄弟姐妹,是實實在在的相依為命。
我幫著張奶奶做早飯,安慰著她,她問我腳怎麼弄的?我說昨晚追一隻耗子撞碎了門上的玻璃,讓玻璃碎片紮破了。
她隻是一愣,自言自語,孤兒院這幾年都沒見到老鼠了。
是啊,我忘了有兩條蛇在這兒哪,不過她也沒有在意,簡單地做了一鍋稀飯,還有昨晚剩下的菜,寧焰昏迷著一口也吃不下,其他孩子們也沒怎麼吃。
我和邵老師都要回學校了,老騙子說他留下來想辦法,讓我安心上學。
邵老師說他會盡力幫忙的,到了學校也可以找找有沒有這種血型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