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玉米頭你沒事吧?怎麼掛樹枝上了?”琴姐心疼又內疚地迎上玉米頭。
玉米頭弱智一樣地嘿嘿直樂,笑著,笑著,突然扭頭衝黃小三一呲牙,還白了我一眼。
“哎呦?丫的!”我和小三忍不住哈哈大笑。
琴姐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們,又看看玉米頭,玉米頭眼神無辜,指指小三,又指指自己的屁股,然後嗖的一下跳上樹枝,還不忘倒掛一下……
我們笑的肚子都疼,琴姐也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他、他、他……”琴姐這才注意到小三的長相,突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裏滿是不能置信。
“嘿嘿,這是黃小三,我最好的朋友!”我在琴姐眼前晃了晃手,不知為何,心裏特別得意,琴姐沉浸在驚豔中,連招呼都忘了打。
“這是琴姐,也是爺爺新收的徒弟,我的小師妹哈!”我繼續介紹,小三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小三好像不習慣別人這樣盯著他,起身走到一旁,看了看那一大一小兩座墳,然後蹲在地上查看那三麵碎鏡子。
琴姐深呼了口氣,目光追隨著小三感歎道:“長成這樣不遭天譴嗎?”
“哈哈哈,去你的!長成那樣才遭天譴!”我笑著一指玉米頭,玉米頭脖子一縮,一幅天然無害的樣子。
琴姐嘿嘿地捶了我一拳,不再管她,我急忙來到小三旁邊問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噓!”小三給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微側著頭,好像在聽鏡子下麵的動靜。
我不由的皺起眉頭,難道底下還藏著什麼?突然想到陣中的那對母女,對呀,她們去哪了呢?
“是不是還有鬼啊~~?”琴姐上牙打下牙地抱住我胳膊。
小三搖搖頭:“你們沒聽見一種類似鈴鐺的聲音嗎?”
我倆對視了一眼,急忙把頭貼近地麵,可是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我、我看咱們還是快點走吧?這地方太邪乎了!”琴姐懇求一般晃著我。
我看了看小三,小三雖然有些不甘,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
五鬼架著琴姐在前麵飄,小三拉著我的手緊跟其後,快進小樹林的時候,我回頭望了一眼,驀然見兩座墳頂上落著兩個白色身影,一大一小,她們正目送著我們。
小三一驚就要回去,我一把拉緊了他的手,悄聲說道:“算了,和她們無關!”
若不是鬼母親的提示,也許到現我和琴姐還在陣裏摸不出來。
我朝身後揮了揮手,但願這對母女是善良的鬼!
一口氣回到學校的涼亭,琴姐這才狠狠呼了幾口氣,顯得驚魂未定。
“你的傷怎麼樣?”剛一坐下來,我就擔憂地問小三。
“沒事了!”小三搖搖頭,一笑。
“明知道那是個陣,你還闖……”我雖然心疼,卻又忍不住想要責怪他。
“你在裏麵……”小三很自然地回答,但又省了下半句,隻是淡淡一笑。
從那堅定的眼神裏,我已經猜到,他是想說,你在裏麵,縱使刀山火海我也會闖……他總是這樣!
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這世界上除了爸媽和爺爺以外,小三是對我最好的人,而且他不需要我為他做任何事。
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卻又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親人?知己?夥伴?情侶?都顯得弱了一些……
如果非要用男女之間的****來形容這份感情,我覺得那倒是輕薄了它!
“小黑,小黑你知道嗎?你差點就見不到姐姐了!媽的,可嚇死我了!”一旁的琴姐摟著她的黑貓訴苦。
瞧她灰頭土臉的樣子,我又好氣又好笑:“丫的嚇死你得了!說吧,到底是怎麼惹的禍?”
“嗨,別提了!我悔的腸子都青了!”琴姐用拳頭錘著自己的腦袋。
“知道後悔就行啦,快說吧!”我見小三也抬起頭來,好像對這事挺在意。
琴姐撓撓頭說:“這不放學的時候嗎?我本想在班裏多看會兒書的,(琴姐特意強調這是真的。)可是我總覺得教室後麵不對勁,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我,我立馬書就看不下去了,見沒人注意手捂著嘴偷偷念了三遍開眼咒,再回頭一看,咦?一個鬼!”
聽她說到這裏,小三憋不住撲哧一笑,我也無奈地捂住肚子。
“你丫不吹牛能死嗎?開眼咒那麼長,就你?聽一遍就能記住?而且第一次念就能成功?”這神經兮兮的琴姐有時說話很不靠譜。
“隻要是姐感興趣的,就沒有我記不住的!”琴姐一副很淡定很不願意和我計較的樣子。
“好了好了,那你接著說吧!”我無奈地對她揮揮手,突然想自己的兜,伸手一摸,指甲油瓶子和柳葉竟然都在我身上,那這麼說來琴姐還真是自己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