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肚子就鼓的有足球那麼大,而且精神也不正常了,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說些根本聽不懂的話……
聽完X清風媽媽的這些描述,我們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而是在心裏暗歎,今晚來對了!
得知我們願意幫忙尋找,X清風的媽媽千恩萬謝,爺爺讓她趕緊回家拿一樣X清風的東西來,最好是帶著她氣息的,我們在原地等著,沒多會X清風的媽媽就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手裏還拎了隻臭襪子……
“這、這個行吧?”X清風媽媽小心翼翼遞過襪子。
琴姐一捂鼻子看向我,我幹脆將頭一扭。沒辦法,琴姐隻好翹起兩根手指過去捏住襪子邊。
剛一接過來就聽她怒吼道:“我去!踩豬屎啦?這味兒?”
X清風的媽媽非常尷尬地說:“我家清風長、長得還行,就是有點不注重小節!”
“哎呦,你可拉倒吧大嬸!”琴姐一副胃疼的樣子。
這時爺爺急忙笑道:“行了行了,既然已經拿了東西,咱們就趕緊走吧!找人要緊!”
爺爺說著帶頭就朝村外走,
我和琴姐也急忙跟上,誰知我們剛走幾步X清風的媽媽就追了上來,扯住爺爺的衣襟哀求道:“老先生,我知道你本事大,一定能找到我閨女的,我求求你帶上我一起吧?我家清風還小啊,萬一她出點什麼事,我可不活了!”
“哎呦喂,你省省吧大嬸?”琴姐不耐煩地看著X清風的媽媽。很明顯這次是鬼胎作祟,要是帶上這位胖大嬸,無疑是累贅。
還是爺爺比較機智,他摸了摸下巴為難地對X清風媽媽說:“不是不帶你去找啊,關鍵是你家裏必須留個人,萬一要是清風自己回來了,也有人知道不是?咱們都出去找了,那孩子一看家裏沒人,再跑了,那咱不白費力氣了嗎?”
X清風的媽媽一聽爺爺說的也有道理,隻能抹了抹眼眼淚點頭說:“那好吧,你們辛苦了,隻要孩子找到,錢我一定不會少給你們的!”
爺爺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轉頭帶著我和琴姐朝村頭急急走去!
村頭的麥場,一片很大的空地上,爺爺用符紙疊好了紙鶴,抬頭看了我一眼很歉意地說:“丫頭,還得麻煩你給紙鶴來滴血啊!”
“好啊!”我很樂意地伸手就要咬手指。
“誒,別別別!爺爺,用我的血吧,你看丫頭的手指,上次的傷口還沒太愈合呢,再出血又要把傷口割開一次!”琴姐在一旁急忙攔住我跟爺爺說。
爺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幹咳了一聲說:“哎!還、還得是用丫頭的血!”
琴姐眨巴著眼睛好像特別不理解,她不知道為什麼非用我的血不可,其實我也不知道,記得在東北那次,爺爺用紙鶴指路找小個子,用的也是我的血。
用琴姐的刀子劃破手指尖,一滴鮮血滴到紙鶴身上,爺爺捏著它,用X清風的臭襪子裹起來,掏出打火機,和幾張紙錢一起點著了。
隨著爺爺的咒語念罷,一隻紙鶴輕盈盈地從火堆裏飛出,帶著一點紅光,劃著弧線朝東南方向飛去。
“啊,太神奇了!”琴姐興奮地蹦了起來。
“噓!不要出聲,心存一念,一口氣追下去!”爺爺說完領著我們就追。
紙鶴的速度不慢,而且是沿直線飛行,我們跟在後麵追,一會遇到溝,一會遇到坎,一會又要繞道,沒過二十分鍾就把我們累的呼呼氣喘,爺爺更是有些體力不支了。
“琴琴你在後麵照顧爺爺,我先追過去!”眼看紙鶴離我們越來越遠,就剩一點點熒光了,我焦急地回頭喊了一聲。
“那好,你小心啊!”琴姐點頭答道。
“丫頭……到地方隻管等著爺爺……千萬別自己靠近!”爺爺不放心地在後麵喊著,我已經跑出老遠了。
紙鶴一路直指東南方向,遙望那邊,正是龍河大堤,月夜裏,長長的大堤就像條沉睡的巨蟒一般。
雜草,亂石,不斷在腳下考驗著我,一路跌跌撞撞,摔了不知多少跤,終於紙鶴在前方不遠處如同流星一般隕落,拖著最後一絲紅光消失在高高的大堤頂部。
我這才停下腳步,呼呼氣喘地仰望著幾米高的大堤,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掉落。回頭望了一眼,隱隱的能看見爺爺和琴姐正在往這裏趕來,我不禁暗自佩服了一下自己,丫真能跑啊!
眼前這段大堤相對比較陡峭,沒有緩坡,想要爬上去隻能借助堤壩上叢生的雜草和小樹了。
這時正好一陣烏雲過來,月光被擋個嚴嚴實實,周圍一片漆黑,我抹了把汗,心想不管了,先爬上去再說,於是疾步走到大堤根下,手抓住雜草,踩著土石就往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