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迅速給我戴好頭盔,說了句抓緊我,一踩油門摩托車“轟”的一聲朝校外駛去!
冬夜的寒風如同惡鬼般在耳畔呼吼著,街道兩旁的燈火和那些高樓大廈,像被拉扯的變了形一樣不斷往後閃去,偶爾一個急轉彎,車體幾乎擦著地麵駛過,讓人有種快要被甩出去的錯覺!
臉貼著楠哥的後背,我緊緊抱住他的腰,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要不是救人要緊,估計我早被這樣的車速嚇哭了。
“別怕,閉上眼!”楠哥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緊張,一邊專注前麵的路況,一邊聲音溫和地跟我說道。
閉上眼之後,真的不那麼恐懼了,人就像在空中飛一樣,漫無邊際,周圍一片寒冷,唯有他的後背傳來一股股暖意,這種感覺讓人很想珍惜下去……
楠哥似乎對市內的路況很熟,大概十幾分鍾後,車子猛地停了下來,我睜開眼,就見自己已經身在一所大學的門口了。
來不及仔細觀察,跳下車使勁搓了搓凍僵的雙手,急忙掏出電話想要打給老譚問問她具體位置,而這時路對麵傳來一聲哭喊:“小敏,我在這兒呢!”
我回頭一看,一個女孩慌慌張張地朝我們這邊跑來,正是老譚!
“別怕,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男朋友哪?”我急忙跑著迎上前去問老譚。
“嗚嗚嗚,那口井、那口井……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見了,突然就被嚇暈了,他的幾個哥們把他背回出租屋,嗚嗚,到現在也沒醒過來!”老譚抹著眼淚慌亂地解釋著。
“井?什麼井?”我聽了個大概,既著急又摸不著頭腦。
楠哥見老譚哭的稀裏嘩啦話也說不清楚,想了下說:“這樣吧,你先帶我倆去看看你男朋友的情況,然後再跟我們詳細說!”
“嗯,好,你們快跟我來!”老譚聽了點點頭,拉著我的手就跑,楠哥緊跟我們身後。
很快我們便來到一棟居民樓下,連氣都沒來及喘一口就順著樓梯跑上二樓,老譚一把推開眼前的房門,氣喘籲籲地跟我說:“到了,就這裏!”
跟著她一步邁進門去,我頓時被屋裏的一股氣味熏得皺起眉頭,就見不大的客廳內,煙頭和啤酒瓶子撒落一地,一張桌子上有擺滿了吃剩下飯菜,還有一個造的一片狼藉的生日蛋糕……
“誰呀?”可能是聽見了我們開門的動靜,一個女生從臥室裏跑了出來。
一見我倆,她當時臉就一拉,看都不再看老譚,斜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嘀咕了一句:“進屋連個鞋都不知道換!”
我感覺老譚和我拉在一起的手猛地一哆嗦,她咬著嘴唇怒視著那個女孩,好像忍無可忍了一樣。
“都什麼時候了還換鞋?”這時門外的楠哥冷冷地來了一句,擦著我和老譚身邊進了屋,不理那女孩的驚訝目光,帶頭大步往裏走去。
那女孩呆呆地愣在一旁目送著楠哥進了臥室,我雖然沒搞明白老譚和這女孩的關係,但都已經進來了,現在最著急的就是先看看她男朋友的狀況,於是我拉著老譚的手也跟著楠哥後麵進了臥室。
隻見臥室裏還有三個男生,圍坐在床邊都是一臉愁容,床上躺著的那個應該就是老譚的男朋友,此刻雙眼緊閉,臉都已經成了青灰色。
“這是?”床邊的三個男生一見我們進來,急忙起身朝老譚問道。
“哦,這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他們懂這行!我讓他們來幫忙給郭子看看。”老譚抹了抹眼淚對那三個男生解釋道。
三個男生一聽,目光又重新回到我和楠哥身上,打量著我倆,眼中閃著一些半信半疑的光。
這樣的目光我見多了,都是同齡人,又都是在受著高等教育,說出去誰信呢?麵前若是兩個老氣橫秋的家夥,興許他們也就信了。
楠哥沒去理會他們的猜疑,衝他們點點頭直接朝床邊走去,我鬆開老譚的手也走了過去,可就在這時,身後有人阻止地喊道:“慢著!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啊?想對我哥做什麼?”
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一聲是剛才那女孩喊道。
“嗬,你說我們想做什麼?治病救人唄!”我回頭直視著那女孩的眼睛說道,突然覺得這裏麵的人物關係挺玄妙,她管老譚的男朋友叫哥,那老譚也就是她嫂子了,可她對老譚的態度卻又是這樣的……
“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們是大夫呀還是大仙啊?誰請你們來了?”那女孩毫不客氣地跟我們說道。
“我請的,怎麼地?”老譚猛地提高了嗓門衝那女孩喊著,好像是怒火實在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