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三擋完雷擊之後蓮花就隱沒了,直到現在也沒出現,就在心裏感到慌張的時候,楠哥卻笑著伸手在我額頭上輕撫了一下說:“別喝了,酒精對皮膚不好,眉心都起痘了。”
我很意外地看著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可不是嗎,額頭上真的冒出一顆痘痘,刺刺癢癢的……
“嗬,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挺開心的氣氛讓我給破壞了,來,我再自罰一杯!”呂水蓉突然站起身,一仰脖幹了滿滿的一大杯白酒,隨後她跟大家說抱歉她去趟洗手間,轉身就走了出去。
誰都看得出,她的心裏像是憋著一股極大的委屈,那楚楚可憐的背影讓一旁的貓姐都動容了,水白蝦和蘇非更是滿臉同情地目送著。
呂水蓉走遠後,貓姐回過頭來,為難地吸了口氣看著楠哥說:“帥哥,這樣真的好嗎?畢竟人家身世怪可憐的,你多少也表現出點同情心啊!小米腦門上冒顆痘你就心疼,人家呂水蓉那可是塊疤呀!”
貓姐說完也眨眨眼看看我,我一想可也是,剛才要換做是我肯定也會覺得很傷自尊。
我臉紅地看向楠哥,不料楠哥並沒有理會這些,拿起湯匙給我舀了一勺湯,表情自若地說:“有小米在的地方,我可能顧及不到別人。”
心在這一刻一顫,多麼平靜的語氣,從他嘴裏說出來可能別人會覺得他狹隘,他冷血,可我一點都不覺得,因為隻有我知道,我的桐王子他來這個世間的唯一目的就是我。
“爺們,純爺們!”蘇非一豎大拇指用他的娘娘腔喊道。水白蝦也祝福地笑看著我,好像作為好哥們他已經看到了我的幸福。
“嗬,也罷也罷!愛情的世界裏哪他媽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就像姐,十幾歲就在道上混,提刀滿世界的砍,弄得遍體鱗傷不說,還他媽隨時都有可能掛掉,姐跟誰要公平?哈,不就是為了愛嗎?”貓姐抓起酒瓶邊倒邊自嘲地說著。
除了楠哥,我們幾個的目光都聚集在貓姐臉上,真是沒有想到,像貓姐這樣一個風風火火的豪情女子,竟然也愛的這麼隱忍,這麼痛徹。
“來!讓我們大家為了愛幹一杯好不好?”蘇非情緒激昂地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好,幹!”幾隻酒杯脆生生地撞到一起。喝完我含淚對楠哥一笑,他也對我溫暖一笑,唇上閃著紅潤的光澤,我真的覺得就這樣看著他就已經很幸福了。
“咳咳咳……哎呀媽呀,辣!”由於灌得太猛,蘇非被嗆得伸著舌頭直叫喚,我們都在笑,然而有個人笑著笑著卻變得沉默起來,眼神憂傷地盯著瓶子裏的酒。
注意到水白蝦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下,他這是想起劉豔了嗎?
說巧不巧,我剛想到這兒,一個紅色身影忽然從我們半敞的包間門外晃了過去,把我驚的頭皮一麻!楠哥也猛一抬眼朝門外望去,可那身影速度太快,我們都沒來及看清就過去了。
我和楠哥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就要起身,可這時楠哥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眉頭一皺,好像是個挺重要不能不接的電話。
“哦,不用扶,我沒醉,你接電話吧!”我故意這麼說道,然後裝作去洗手間匆忙出了門。
一到門外我迅速左右看了一眼,左邊是電梯口,什麼人也沒有,一看右邊,我頓時渾身一緊!
悠長的走廊上,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正無聲地朝走廊盡頭走著,背對著我,像夢遊一樣,動作很慢,很慢……
伸手從牛仔褲後兜裏夾出一張符握在手心,我抬腳就朝那邊追去。
“站住!”就在離那女人還有幾步遠時,我壓低聲音喊道。
那女人的身形真的停了下來,不動,也不出聲,就那樣無聲地背對著我。
周圍的氣氛變得詭異,空氣陰涼,連燈光都在漸漸暗淡。
“別裝神弄鬼了,我知道是你!”我朝那女人又邁近了一步,如果想要襲擊她的話,飛鏢符輕輕出手便能做到,但我並不打算那麼做。
穿著紅旗袍的女人仍舊不動,不回頭,這倒是讓我有幾分緊張了,因為我不能確定這張臉轉過來後到底是不是劉豔,也不能確定她是否會突然襲擊我。
“阿嚏!”就在我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紅旗袍女子突然身子一顫打了個噴嚏,緊接著甩甩頭轉了過來。
“呀!你幹啥?”猛地看見身後的我,服務員模樣的她嚇了一跳差點打翻手中茶盤。
“你又在這幹嗎?”一見不是劉豔,我皺眉反問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