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場平靜的考試,到頭來卻被蘇果的歸來演變得風起雲湧。林語析坐在考場中,麵上倒沒有過多的表情,隻在做完試卷後安靜的等待鈴聲的響起。
實際上,就算蘇果不回來,她也不會怎樣,以她林家小姐的名義,縱然不是親生的,要在孤鹿堂的庇護下整蘇果,也不算太難。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蘇果會回來,她討厭任何她想不通的事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下午還有一科考試,就算你不學你也還是應付一下吧。”林語析走在林北城的旁邊,他們二人都沒有理會楊子若遞過去的眼神:“還有,我讓你查的事,最好快點查。”
“嗯。”林北城的臉上依舊是和熙的笑容,一如春日裏的暖陽,可嘴巴裏吐出的語句卻仍舊是如此的自戀:“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你這個如花美男的大哥哥可不是蓋的。”
在聽到大哥哥這幾個字之後,林語析的額角是抽搐了一下,順帶著牽扯了她臉上的那塊泛紅的傷疤,看著的確是讓人覺得恐怖:“最好如此。”
她跟林北城相處的這些年,早就明白林北城的脾性,不理會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哎,我剛想說要去找你們呢!”言小柏遠遠的就看見了他們兩個,而她的身後跟著的便是秦楚。
在林北城轉校來的第一天,言小柏就跟林北城見過麵了,雖說她對林語析這個新同桌感到很疑惑,卻也沒有想太多。
秦楚在見到林語析身旁站著的林北城時,眉間不可扼製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顯然,秦楚不喜歡林北城。
這一切,都被林北城看在眼裏,他朝著秦楚微微的笑了一下:“小語啊,你們三個人的真是夠好的,你說是不?”林語析並沒有接話,誰又知道這個死變態接下來要說的是啥,更何況,不理會才是硬道理。
不過林北城倒沒有因此而停了下來,反而是繼續說著:“不然的話,我們的小柏又為啥每每一下課就跑到我們的教室來呢?還總是帶著個木偶。”說罷,他朝著秦楚露出了皎潔的笑容,玩味十足。
秦楚沒有理他,倒是言小柏,在聽到這話之後氣得漲紅了臉:“你說啥呢!你才是木偶哼!”
“小柏。”言小柏還想罵下去,卻被身後的秦楚叫住了:“我們沒必要跟這種公子哥一般見識。”
因為學校允許學生在考試期間穿便服,所以今日的秦楚直接是套上了羽絨服,裏麵沒有厚厚的校服西裝,整個看起來協調了不少。
“你說誰是公子哥呢!”林北城被秦楚這麼一說,臉不由得紅了起來,他明明知道清淮中學的有錢人不多,所以帶來的衣服都是看不出什麼的,更何況,他又沒有搞特權,連吃飯都是跟著林語析一起吃飯堂,秦楚還這麼罵,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然秦楚並沒有理他,隻是對著林語析說道:“我跟小柏就先去飯堂等你了。”他沒有說你們,而是一個你,顯然是被氣到了。看著生氣的秦楚,跟往常沒什麼兩樣,隻是麵色沉了一些,而話中帶刺。這也可以說是奇觀了。
要不然就連林語析也要以為,這秦楚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大麵癱。沒有等林語析回話,秦楚就自顧自地帶著言小柏離開了林語析的視線。
“哎,要我說這秦楚也是夠了。”林北城站在原地幹瞪眼:“話說他是怎麼看出來我是公子哥的?”
“你也不看一下你右耳上的耳釘,就算是不識貨的,一看也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貨色。”林語析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更何況,你帶著耳釘,老師卻沒有理,你不是不知道清淮校規有多嚴格吧?”
“男生帶耳釘,不開除已經是萬幸!”林語析白了他一眼,說完就順著秦楚離開的路走掉了,隻留林北城一人,繼續站在那裏幹瞪眼。
他摸了一下自己右耳上的藍寶石耳釘,沒有說話。其實當初他來清淮的時候,管家有提醒過他清淮的校規,讓他摘下耳釘。縱然他們林家夠大,也還是低調行事為好,不過到頭來他還是帶著來了。
這個耳釘他是不能摘,也不願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