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二月初二(零)迎風尿尿濕一鞋(1 / 2)

常言道“正月不剃頭,剃頭死舅舅”,因此整個正月裏寺裏的的和尚們都沒剃頭,各個留著板寸,好不容易挨到了今天,都排著隊等著。我躺在供桌上休息,有小和尚問我:“師叔,你怎麼不剃頭?”

“你去問問誌祥。”我逗他說。

小和尚屁顛屁顛的去找負責剃頭的誌祥時,誌祥正在給廣亮剃頭。

“誌祥師兄,為什麼道濟師叔不剃頭。”

誌祥聽完,渾身一顫,手下一滑,結果,刀沒拿好,在廣亮半壁光亮的腦袋上劃了一道口子。“哎呦!”廣亮疼的跳了起來,捂著腦袋,一臉火氣“誌祥,你怎麼回事?!”

“啊?對不起,對不起廣亮師叔。”誌祥連忙道歉,一臉悲傷“我,我想起那年給道濟剃頭時損壞的那幾把剃刀了。”

“呃...”廣亮一時語塞,不再言語,捂著腦袋上藥去了。

結果整個白天,廣亮都因為半邊光頭半邊板寸的怪異發型,逗的寺裏眾僧哈哈大笑。連伏虎都說:“廣亮,你如此發型,這幾日就在屋裏別出來了。”

廣亮無奈,隻能叫上誌明,二人在禪房閉門不出。

入夜,我正在大碑樓睡覺(自從上次打賭贏了之後,大碑樓基本上就是我的臥榻之所了,樓上下三層,獨棟別墅,住的我是好不逍遙自在,伏虎無奈,隻能認了。)忽然聽到樓下有動靜,伸頭一瞧,見兩個人影在大碑樓和柴房之間鬼鬼祟祟的跑動,不斷的抱來一捆捆柴火,將整個大碑樓給圍起來了。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居然有人要燒這大碑樓,這倒是有點意思,我默不作聲,伸著腦袋看此二人到底打算幹啥。

等柴火堆滿,其中一人拿出火折子吹著。借著火光,我看見二人模樣,原來是廣亮和誌明二人,看來上次紫金缽盂事件此二人忌恨在心了,莫非是打算燒死我?

我心中一樂,偷偷的解下腰帶,對準二人的腦袋,來了個醍醐灌頂,順便把火折子澆滅了。

“咦?師叔,好好的怎麼下雨了?”我躲在樓上聽到誌明小聲的說道。

“夜露,夜露而已。”廣亮看地上並沒有濕,小聲的跟誌明解釋。

“那還點不點火了?”

“點,不點你我二人搬這半天柴火,圖個啥?!”廣亮拍了誌明腦袋一巴掌,訓斥道。說完,廣亮又吹著了火折子。

我正打算對二人進行二次灌頂,突然從東邊沒來由的吹來一陣狂暴的妖風,我見此風怪異,不敢怠慢,連忙施了個定身術,卻仍然被吹的往後退了兩步,結果尿了一鞋。

我見勢不妙,連忙喚醒伏虎,我和伏虎二人化作羅漢真身躍上半空,往東追了半個時辰,卻連半個妖影都沒看著。

“這是...?”我疑惑的問伏虎。

“是大鵬。”伏虎一臉憂慮。

我知道伏虎鼻子一項最靈,他說是大鵬那肯定錯不了了。

“大鵬?他這是何意,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我擔心的問伏虎。

“說不好,大鵬在天上的關係錯綜複雜,弄不好事情就能走漏風聲。”伏虎擰著眉。

我二人正在猜測,從東方又吹來一陣狂暴妖風,還好此時我二人都是真身,施展定身決,卻也隻是堪堪穩住了身形,沒被吹走。看來大鵬那廝,此次下凡,實力又提高了不少。

狂風中夾雜著一句狂傲的傳音,我和伏虎一聽,正是大鵬那廝。

“伏虎,此為警告,勸你在凡間莫要管閑事,否則下次,就不是燒你一座樓那麼簡單了。”

“還好,看來大鵬那廝還不知道你的事情,隻以為我駐紮凡間是為了捉他。”伏虎眉頭終於展開了眉頭,又一臉疑惑的問我“不過他剛剛說燒我一座樓,是怎麼回事?”

“不好!大碑樓!”我這才想起,追大鵬之前廣亮和誌明二人正在放火,連忙往回趕,伏虎聽到我口氣不對,也緊緊跟著。

等我二人趕回靈隱寺,發現大碑樓已經整個燒了起來,寺裏大大小小的和尚正在打水救火,可是杯水車薪,根本來不及。

我二人趕快回歸各自凡胎,雖然我凡胎在大碑樓上,不過還好我有僧袍保護,倒是沒事。施了個移形換位從大碑樓上下來,伏虎也急衝衝的從禪室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