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應該是沒料到會被我抓住,所以措不及防被我一拳擊中後背,聽得一聲悶哼,踉蹌三步之後,穩住身形。
受了我半龍之力的一拳卻隻是踉蹌三步,看來此人修為不淺。我當即收回拳風,招來蒲扇擎在手中,謹慎的看著來人。
此人全身緊束七色幻紗,看身形應該是名女子,玲瓏有致的身材在空氣中時隱時現,難怪其可以在我麵前隱身。麵上也同樣罩著幻紗,露出一對月牙細眉,以及一雙冰冷的眼眸。
隻需見其眉眼,便可估其容貌,應該是一名傾國傾城的女子。隻是其左眉中間,一道恐怖的傷疤從上自下貫穿了眼眉,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不得不為其歎息。
女子被我打出身形,似乎也很吃驚,將姊河抗在肩上,用冰冷的眼神謹慎的打量著我。
“阿彌陀佛,敢問施主你是何人?和此活屍是何關係?為何要搶此活屍?”我試著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可除了得到一聲冷哼,全都石沉大海。
“此活屍死活關係到天下蒼生,望施主三思,為了眾生將其交還給貧僧,莫要一錯再錯。”我見其不語,勸說道,可得到的仍然隻是一聲冷哼。
“既然施主如此執迷不悟,那麼貧僧得罪了。”我見其仍然不語,知夜長夢多,決定先下手為強,一念大小如意,手臂暴漲,猛然抓向其肩膀上抗的姊河。
然而,對方似乎是早有準備,見我手臂抓來,馬上丟出一物。隨即,我就感覺手臂撞在一堵透明的牆上,無論我怎麼變幻,都伸不過去。
對方見我手臂被‘牆’擋住,眼神之中帶著諷刺,再次冷哼一聲,不急不慢的款動金蓮,嫣然轉身之後,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若是讓姊河跑了豈不是天下大亂,想到這裏,我當即心急如焚,凝出一龍之力,不顧一切的一拳轟向透明之‘牆’,實指望將牆和來人一同打下來,誰知,還是慢了一步,一拳落空,對方已經撤掉牆壁,完全消失。
我立刻散開神識尋找,卻仍然一無所獲,掐指一算,發現原來命該如此,看來此事隻能暫時告一段落,念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徹底作罷。
看著經過一番大戰此刻已經支離破碎的將軍塚,我歎了口氣,轉過身去尋小五,打算帶小五回去治療,卻發現,早已昏厥過去的小五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二人,正有說有笑的坐著玩著一副骰子。
我一看,認識,不是外人,正是當初帶周誌魁下阿鼻地獄時候遇到的牛頭馬麵二人。
這二人來做什麼?我心覺奇怪,掐指一算,明白了。於是,不動聲色的走到二人身邊,將地上的八卦通天鑒悄悄撿了起來拿在手裏,然後一拍牛頭肩膀微微一笑:“二位玩的可開心?”
牛頭馬麵正在聚精會神的賭錢,突然被我一拍肩膀,兩人都嚇了一跳,手慌腳亂的將麵前的骰子和錢各抓了一把往兜裏揣。
牛頭捂著兜,張著嘴,一抬頭,看見是我,愣了半響鬆了口氣,然後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有病?大白天的突然冒出來嚇鬼?”
我嘿嘿一樂“我有病,你有藥嗎?”
“我…”牛頭被我問噎住了,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啊!不對,和尚,你怎麼看得到我二人?”
“我為什麼不能看到你二人?”我嘿嘿笑著,將頭上僧帽摘去,露出三光。
兩人當即認出我來,恍然大悟,紛紛拱手:“原來是羅漢爺,這才分別幾天就又見麵了,正是有緣。”
“二位鬼差不在地府看門,跑此荒山野嶺之處的,做什麼?”我一邊說一邊在兩名鬼差旁邊坐了下來,變出三個酒杯,然後拿出酒葫蘆一人倒上一杯酒。
二人咽著口水看著杯中之物,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番之後,接了過去。馬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抹嘴開始抱怨:“唉,別提了,羅漢爺,您不知道這鬼差簡直不是人當的。”
牛頭附和著:“是啊,馬兄說的對。”
“哦?我見二位在地府裏挺風光的,還有小弟伺候著,怎麼會…?”我給馬麵又滿上一杯,順嘴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