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域楊家,這是楊家的一個莊園。
鬆濤陣陣,前方霞光閃爍,瑞彩繚繞一片鬆林猶如碧玉雕刻而成,使得這鬆林宛似神品。
過了這一片鬆林之後,一個湖泊擋住了去路。當中蓮花朵朵。碧葉漂浮。這蓮花花瓣尤為碩大的,這碩大的花瓣足有臉盆般大小。荷葉更是猶如碧玉磨盤般碩大。
裂開的蓮蓬中。晶蓮子如玉粒一般。馨香陣陣。靈氣道道繚繞在水麵上。引的水中的彩魚不斷跳出水麵去銜食玉蓮子。
藍寶石般的湖泊中央,空出好大一塊的方,沒有一株蓮花。
這空出的一片地方,建有一個小亭。
小亭裏有兩個人,他們麵對麵坐著,好似在對弈,可是他們中間放的卻不是一個棋盤,而是一個木質的天平秤。
天平秤兩個秤盤上,都是空空蕩蕩的,而他所要稱量的卻是一些棋子。在天平秤邊上有不少木質的棋子。
一個白皙的手,若是光看這一隻手,你可能以為這一隻手是一個女人的手。
這一隻手抓起一個棋子放在天平秤的一個秤盤上,棋子上麵刻有三個字:燕長青。
這枚棋子一放上去,天平秤這變的秤盤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將另一邊的秤盤翹了起來。
這個人絕不是燕長青,但也姓燕,東玄域燕家每一個人都知道,若是家族之中有和楊家交給的人,這個人一定是燕長貴,理由很簡單,燕長貴是楊家的女婿。
燕長青之所以對燕長貴無可奈何,楊家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燕長貴的手看著像一個女人,但他絕對不像一個女人。他魁梧且粗狂,若是皮膚黝黑就像一個鐵塔,但一個鐵塔顯然遠遠不如他,他看著更像一座山嶽,他坐在那裏你看著他似乎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嶽。
唯獨他的手是他身上極為突兀的地方,與這個魁梧粗狂的身軀一點也不相符。
燕長貴對邊坐著的這個人,著一身紫衫,虯髯麵,一身的毛發很是茂盛,不單是臉上,他的手腳也都是顯得毛發略微有些多。
這是東玄域楊家現任的家主楊軒,燕長貴的小舅子。
楊軒抓起一枚棋子也放了上去,這枚棋子上也刻有三個字:燕長貴。
天平秤一下子就恢複了平衡,顯然在他們看來燕長青和燕長貴兩人是對等的。
“今天的事情,你下麵的那些人似乎做得有些過了。”楊軒的聲音很柔和,他說的是燕家刑法堂裏欺辱燕陽的事情。
無論如何,這樣做都有自損自己的名聲,顯得幼稚而低級,且失了身份,這就好比一個小孩的在處理事情。
再者燕家刑法堂的威嚴也一下子就沒了,燕長貴其實接手燕家之後,這也是個大麻煩。
燕長貴又抓起了一個棋子,這個棋子上麵也有三個字燕長嚴,他放了上去,天平秤又失去了平衡。
“是過了些,但若不是做得足夠絕,有一些人總是很容易的就會傾向他們。”
其實,這隻是一個次要的原因,在燕長貴的潛意識之中,他就真有心,立出這麼一條:荒城燕家蠻夷之中蠻夷,賤種之中的賤種,土鱉之中的土鱉,廢物之中的廢物,垃圾之中的垃圾。
他一直以為,荒城燕家是東玄域燕家的一個汙點。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楊軒又抓了一個棋子放了上去,棋子上空無一字。
“等!”隻有一個字,但燕長貴這一個字有很多含義。
做了一件事情,你想要知道他的結果,有時候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出所有的效果,燕長貴這一次的行動同樣是如此。
這一次的效果如何,他現在同樣還不敢確定,雖然看似都是很好的結果,但他並不想被這樣表象所迷惑,有時候看似效果很好,但其實不然。
他這麼淡定,還有一個原因,這一次其實也隻是燕長貴的一次試探。
同時,他將拳頭打出去後,自然也要立即收回拳頭,不然就會露出破綻。可以想象,燕長青是一定要做出相應回應的。
楊軒明知燕長貴的意思,卻仍是道:“等,等燕家大比開始嗎?天賜奪得這一次大比的冠軍,是不是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有什麼地方還需要注意的嗎。”
東玄域燕家的這一次家族大比至關重要,最終勝者將成為燕家的下一任繼承人,而這一點其實是燕長貴計劃之中的關鍵。
燕長貴的天才兒子燕天賜若是成為燕家下一任的繼承人,他就等於已經贏了。
這其中的玄妙在於,它直接斷了燕長青的後路。
燕家許多人也不得不重新考慮一番,他們現在可以跟著燕長青,但以後呢,以後燕天賜是燕家掌控者,他們豈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