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皖攪著粥，默默低頭，再低頭：“你為什麼承認了啊……”
“懶得解釋，”紀晨曦喝了口粥：“老人高興。”
季小皖抬頭，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再看那個確實好像高興了很多的老奶奶，好像是哦。
“但是……”季小皖頓了一下。
可是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女朋友啊……季小皖忽然想到什麼，停下手裏的動作，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紀晨曦頭微偏，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過季小皖麵前的粥，輕輕攪動，熱氣蒸騰。
季小皖的臉默默紅了：“沒有……”誒，她的粥呢？
季小皖看著自己的粥，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的麵前，看著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住那個白瓷勺子，看著異常養眼。
“吃吧。”等到溫度差不多了，他才把粥推回去，季小皖默默開吃。
這頓早餐，最後吃得很平靜，吃完早飯，季小皖愉悅地呼了口氣，笑眼彎彎：“真的很好吃。”
紀晨曦看她一眼。
果然，韓沈說得是對的，一吃飽，她的心情就特別好。
距離本來就近，但是韓沈卻沒繼續往前開，掉了頭，往季小皖以前經常上學的路開去。
“往南門也可以的。”季小皖道。她以前都是從北門進的。
“時間來得及。”紀晨曦淡然道。
季小皖就什麼也沒說，默默縮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再拐一個彎，就可以到校門口，紀晨曦卻突然放慢了速度，她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他拿著錢，遞給一位小窗口裏的老爺爺：“一杯豆漿。”
“好嘞，是小姑娘喝的吧。”老爺爺樂嗬嗬接過錢，看到季小皖這個每天都在他這裏買豆漿的女孩，瞬間了然。
季小皖呼吸一滯：“紀晨曦……”
接過豆漿，把吸管插上，他微偏頭，將豆漿遞過去：“我在。”
雙手接過，季小皖頓了一下：“謝謝。”
紀晨曦手抬起，微微一頓，複而握住方向盤：“不用。”
季小皖看他一眼，她怎麼覺得，他剛剛抬起手，是想拍她的頭呢？
紀晨曦一直將車開到了教學樓下，季小皖也沒多想，畢竟以前他也是a大的，並沒有什麼奇怪。
“到了。”紀晨曦停下車。
“……嗯。”她含糊應了一聲。
轉頭看著她，紀晨曦笑了：“中午我來接你去吃飯，”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扣：“好久沒吃a大的飯菜，有點想念。”
這個理由，成功將季小皖的話堵了回去。
追季小皖的人，很多。但是她從來沒答應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而且，也從來不急。
但是。
“那中午見。”收回思緒，季小皖略微頓了一下，故作鎮定，聲音清澈。
“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