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有一個太監的聲音高調地傳入,打破了這個靜寂的局麵道:“皇上駕到――睿王爺到――”
李皇後心下一驚!驚覺自己竟然輸在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手上!而這個少年還隻是鳳小七棋盤上一個閑置著的小卒。
至此,雍容華貴的李皇後雖抬起一張如牡丹花般高貴的容顏,卻切切實實地,有些花容失色了。
鳳小七來得也真快!還將皇上也請來了!顯然,她觸到了某人的底限。
眾人聽到皇上駕到,當然隻能轉身,跪下,恭迎聖駕!
“皇上萬歲萬萬歲!”百裏飄雪跟著所有的人跪下,葡伏於地。
直到此刻,當她聽到小七也來了,還將皇上也請來了,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氣。
“臣妾叩見皇上!”李皇後身為皇後,見到皇上也還是一樣要行叩首之禮。
皇上鳳天城皇袍威武,才撩袍跨入皇後的寢宮,一眼掃過,便即將目光落在了古千衣的身上。
不過,他先走到皇後的麵前,輕輕一個擺手,聲音十分平穩又安閑道:“朕,聽聞皇後鳳體有恙,都請了古大夫來看診了,不知古大夫診斷出皇後得了什麼病?這禮就免了,平身吧!小七,快扶皇後到榻上歇著去。”
鳳元宇答了一聲“是!”,繞過皇上,向皇後行禮:“兒臣叩請皇後金安!”
他雖答了皇上的話,目光卻在寢室內掃著。剛才入門時,他已看到古千衣安然無恙地跪在地上,一顆心稍安,卻沒見到太子鳳元尊和雪兒。
他從皇上那裏回到府上,雪兒給他留了話,自己會去求太子帶她入宮,去救古千衣。
那麼,太子和雪兒呢?那丫頭是不是想急死他?入這女人的後宮,她知道自己有多讓他擔心嗎?
為了能直接了當些見到皇後,他將父王也請來了!
他並不擔心千衣,因為他知道千衣能自保。不然,千衣能常常跟他在一起嗎?能在京城裏立足嗎?
倘若古千衣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他鳳元宇也不會留他下來,更不會讓他去為雪兒打理她的醫倌了。
所以,他更擔心的人不是千衣,而是雪兒。她還偏偏不帶侍衛,不帶丫環,自己單槍匹馬就進了太後的地盤?
他想扶起皇後時,李皇後自己起來,裝作嬌弱不勝的模樣,一手撫額對皇上道:“臣妾多謝皇上掛心!臣妾這病來得奇怪,晨早起來,就發現這左手腕上黑了一個圈兒,連陳太醫都診斷不出是什麼毛病。不過,剛剛古大夫給臣妾診斷過了,說隻是小毛病,馬上就給臣妾治好呢。這古大夫啊!真真名醫就是名醫呐!小七,你扶母後到榻上,讓古大夫為母後開藥診治。”
“是!兒臣扶皇後到榻上去。”鳳元宇伸出一隻手,讓皇後扶著他的手走路。
在經過一個小太監的身邊時,這小太監似是不經意地,抬頭望了鳳元宇一眼,然後,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就那一抬頭,一低頭之間,鳳元宇心中微動!他認得出那小太監是太子鳳元尊身邊的小貴子。
然而,那眼神!比雪月還亮的眼神,雖然隻是一個抬頭,一個低眉之間,他卻心中突然一亮!
然後,他一顆提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地了!
那骨碌碌地一轉,水汪汪的,睿智,明亮,如明月一般清澈,象太陽一樣溫暖的一雙明眸,分明是雪兒的眼睛!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後,他腦海中將雪兒的身材和小貴子的身材對比了一下,就更加完全地確定他就是雪兒!
經過她的身邊時,他的鼻子用力地吸了一下,果然能吸到一股淡淡的,別人也許根本就聞不到的,隻有他鳳元宇才十分敏感而熟悉的,屬於雪兒獨有的淡淡的幽香。
這下,他終於完全地放心了!這就好,這倆個他身邊最重要的人都安然無恙,好好兒的,他的心瞬間就踏實了。
感謝上蒼!他可不能沒有他們!
雖然小衣很有本事,他也知道他的本事,但他也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可是,此刻看來,不但小衣很有本事,連雪兒也挺古靈精怪的。
他真想大笑!不知皇後娘娘被小衣整出什麼病來了?他要是來得遲些,他們會不會拆了李皇後的後宮?
將李皇後扶到榻前,李皇後突然向他投來一抹嬌弱的目光,弱弱地說道:“七兒呐!你叫古大夫給母後用藥吧!母後這左手皓腕上突然黑了一圈兒,不知得了什麼怪疾。陳太醫浪得虛名,竟然束手無策!”
鳳小七冷冷地對著古千衣道:“千衣,你還跪在那兒做什麼?既然皇後有病,你又會醫,那就快點給皇後診治吧!省得本王的父王擔心。”
古千衣認認真真地回道:“是!謹遵七王爺的吩咐!皇後也不是得了什麼重症,隻不過是一點小毛病,皮膚過敏罷了,用點藥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