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壽春城。楚王宮。
“眾卿,意下如何?”楚王身居高位,虎目環顧四下。
“回大王,溪穀眾人雖有謀略,但,不足與謀。此次信符傳書,隻言‘秦內有變’,我等對其概況一律不知啊,若是像三年前那樣害了新皇子,損我大楚根基,實則不智矣,還望大王三思啊”範增拱手痛聲道楚王如一隻猛虎臥於王位,圓睜虎目,聲震滿朝文武“可還有其他看法?”
“父皇,兒臣看來,此事還有轉機。溪穀眾人雖在三年前害了大哥,不過,如今眼下機會稍縱即逝,不得不好好把握。秦國與我大楚相鬥多年,此次,秦內有變實在是天賜良機,機不可失啊”當真是虎父無犬子,楚國太子楚霸像一隻小老虎一樣麵對大世,麵無懼色,朗聲道“兒臣願意一去”
“不可呀,皇子、大王還請三思,臣覺此事另有蹊蹺,不可貿然而行”身為楚國之相範增眼光自有其毒辣之處。
楚王漸漸變得煩躁,讓他行軍打仗不在話下,可這坐於廟堂之上可就難壞了他,“範愛卿,你所言蹊蹺在何?”
“有三年前鹹陽血夜為前車之鑒,臣覺不妥”範增心中疑慮,有十分不好的預感,但,機會在前,此時的言語頗顯蒼白無力。
“既然沒有確切理由,就不能否認這此次行動,眼下正是瓦解大秦根基的好機會”楚霸單膝跪地,一身金甲固若堅城,耀人眼目,當真是虎父無犬子。猛虎嘯於山林,請令道“父皇,兒臣再次懇請下令”
“好,我楚家男兒就應當這般。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這才是我楚家應有姿態”楚王從王位站起,剛須虎目。看著楚霸,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不禁老懷大慰,極其高興道“來人,拿我寶刀賜予我兒,待我兒斬下秦國王室項上人頭,我大楚便揮軍北上,吞並秦國。到時,養兵蓄銳,天下江山任我宰割”
三個士兵吃力抬出一把七尺青龍刀,威猛勢烈,霸氣淩人。楚王單手接過青龍刀,隨意挽出一朵兒刀花,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大刀應有的笨重可言,反倒像是姑娘家在閨中繡花一般。大勢無威,大巧不工。
楚霸望著長刀眼神中的火熱不加掩飾,楚王看在眼裏,開懷大笑“吾子如幼虎,有為父當年幾分風采,這次前去不可失了大楚顏麵”
楚霸雙手激動的從楚王手中接過長刀,眼中歡喜難掩。
“眾卿還有何事?無事退朝”楚王又懶懶臥在王位上,像一隻山虎審視自己的領地。
滿朝文武駭然無言,範增位列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
散朝後,皇宮外,範增看到了正在人群中炫耀長刀的楚霸,“這哪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分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老臣範增隻能等到人群散去,才靠上前,躬身低聲道“殿下”
“亞父,快看一看,父皇賜我的寶刀,小子用著是不是頗有父親當年風采”楚霸興高采烈的展示寶刀。刀倒是舞的霸氣淩人,察言觀色著實差了些,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範增無奈的臉色。
“老臣認為,殿下此行還是不去為好,況且時間上也來不及,大楚至鹹陽少說有三天路程,就算日夜兼程也要兩天啊”範增苦言勸道“亞父,我有烏騅寶馬,神駿無比,一天就可到達”楚霸拍著範增肩膀“亞父,無須擔心,大秦那幾個黃毛小兒,待我提了他們的頭顱回來,這天下就歸我大楚了”
“可不是匹匹馬都如殿下烏騅神駿啊”
“一千護衛隻需接我得勝而歸,對付他們我一人就足以”楚霸再次拍了拍範增肩膀,範增老而瘦弱的身軀有些不堪重負“這次還有宗裏破空妙境的前輩同行,不會有事的,您且放心回家吧”
範增還想說什麼,楚霸臉色陰冷,理也不理轉身就走。從追隨楚王至今,範增頭一次覺得如此無力“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明天朝上就去請求告老還鄉吧!”
楚霸十分不快的走出皇宮,眼見四下無人,用力的擦了擦拍過所謂“亞父”肩膀的手,嘟囔道“一把老骨頭,早早回家休息就是了,關心什麼朝政,真是礙眼”
“殿下,需不需要我把他解決掉”黑袍罩住了此人麵目,讓人看不清虛實,但是從隆起的黑袍,可以感覺到發達的肌肉,以及那一身爆炸性的力量。他就是楚霸口中的那位宗裏強者,破空妙境的魔宗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