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堡,狐族獨具特色的建築,聰明的狐族人壘砌石塊,形成屋室,但在北疆特別的天氣裏,大雪又將雪堡抹上了一圈堅固的外殼,“雪堡”由此而來。
狐族長老室。堡外大雪連天,堡內溫暖如春。
狐麵老婦恭敬的對著眼前的少男少女行著禮,“不知陸將軍今日光臨,狐族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明月見老婦十分客氣有禮,頓時心生好感。但小陸爺懶得搭理,嗔怪的看了小陸爺一眼,連忙輕聲道“老人家客氣,我們夫妻倆前來叨擾,才是麻煩您了!”
小陸爺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明月有些惱怒,心想“老人家如此恭敬,夫君這般態度實在有失禮節”,伸出手拽了拽小陸爺的衣角,眼神示意夫君說點禮節上的話,使場麵沒有那麼的尷尬。
小陸爺望了許久長老屋內的水晶珠,細看下,竟是驚住,一種莫明的情緒在屋內蔓延。小陸爺很不喜,不!應該是憤怒,水晶柱上的珠上景象是寒域狼族部落外的密林,幾隻雪狼正在分食一隻成年狐人,明月也注意到了那顆水晶珠,場麵血腥,讓她有些不敢在繼續看下去,下意識的用身體緊緊擋住小胡菲視線。(狐族,比較奇異,幼時即可幻化成人形,可以像人一樣修煉功法,這是其他部族所不具備的,其他部族則是靠圖騰信仰之力,除獸族外每一族的獸人胸口都有一個紋身,比如狼族的胸口就是一把大劍)
“什麼時候的事?”陸世筏盯著老婦嚴肅道陸世筏看了一眼始終綴在明月後麵,目光狡黠,一口一個姐姐叫著的胡菲,示意明月一眼,明月懂了夫君眼裏的意味,低身暖聲對著胡菲道“小菲菲,姐姐剛剛到雪堡,還不熟悉,給姐姐介紹一下可好?”
小胡菲無辜的大眼睛望了望奶奶、又瞧了瞧麵色不善的大哥哥,抬頭對著明月,嬌滴滴的道“好呀,姐姐”
“王”狐麵族長見屋子裏再無他人,長跪於地,言語悲切道“自從王南歸後,狼族就開始行動了。迄今為止,狐族已經有不少人遇難,就連胡大烈,也遇害了”
“剛剛水晶上的就是吧?”陸世筏淡淡問道,他緊攥的拳頭,出賣了自己。陸世筏認得那隻被慘食的狐族人!三年前,他初到這裏與那位豪爽的狐族漢子相遇,把酒言歡,相知相識。他與他的情誼,差一杯歸來的酒;他與他的離別,還欠最後一聲的問候。
“是的,他去探尋胡菲娘親的蹤跡,尋到了狼族,之後,就是畫麵上的情況了”狐麵老婦悲傷說道小陸爺心情很糟,是繼明月一魄被魂珠所奪後,又一次這般糟。他私下裏決定了一些事情,是私下裏,沒有狐族,沒有長老,沒有小胡菲,甚至沒有明月,完全是他個人的行動。他心裏發誓,一定要狼族付出血的代價。
“明月姐姐,其實我都知道,娘親和父親都遇害了。”小胡菲眼裏淒淒,神色黯然“奶奶就是不肯告訴我,拿我當孩子,我今年十二歲,在狐族都是可以定親的年紀了,我是個大人,所以我不能哭,姐姐!”剛剛出了長老室的小胡菲,緊緊的抱著明月,失聲痛哭,稚嫩卻無比堅定的說道“那些狼人早晚有一天我會殺光他們,為父親、母親報仇的”
明月輕輕拍著小姑娘的後背,溫柔的聲音哼著的是大秦水鄉小調,懷裏的小姑娘,漸漸的含淚睡去。明月站在堡外,在連天大雪中,在狂風洗沐下,美麗的麵龐前所未有的肅穆,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