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兩個女人兩場戲(1)(1 / 2)

坐在正殿上的女子很是煩惱,她一旦煩惱就很危險。英氣逼人的俏臉正慢慢的積蓄著怒意,她不曾施粉黛,自有天然來雕飾,像是風月樓上瀟瀟小生,但她粉麵含威,不容置疑,一雙天下間最修長的手,怒拍桌案,殿內眾言皆止。齊眉一聲嗬斥,餘梁久久,威懾人心。

“閉嘴!”她是齊眉,遠勝須眉,天下間知她的名,曉她的聲,莫不讚歎不已!放棄了修眉粉黛,彩妝綢帶,以及女兒家的傷春情懷,自從披上黃袍的那一刻兒,她便要做這天下間的王,獨一無二!

書院所謂的四君子哪裏修得半分老夫子的大智,眼見把自己裝飾的清高傲岸,口口聲聲稱大齊尊嚴不容侵犯,焉能與秦國聯合?夫子教了他們賢德、忠義、禮節……,卻沒有料到所謂的四君子並沒有與他們名聲相對應的智謀,有勇無謀,無憑空口!夫子想必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徒弟,雖是大德大賢之輩,但他們卻不適合朝堂的陰謀陽謀,不適合天下間的爾虞我詐,他們更應該在太平盛世,開學堂講禮儀,以自身德行普化愚頑。

齊眉一聲嗬斥,麵上不快,今日她已被幾人煩的頭大,要不是因他們是書院的先生,礙於夫子的情麵,她早就將幾人推出朝堂斬首示眾。朝堂之上,以身為鏡,你可不畏死進諫,但尊嚴道德用來對峙,無知的可笑,幼稚的讓人不屑!

書院的四位先生麵上愕然,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他們,無論是在書院裏,還是走在齊國的大街上,弗敢不敬!前些日子剛入齊國朝堂,齊國天子不也是以師禮相待!怎的?今日辯了幾句尊嚴榮辱,那齊天子麵若寒霜,震怒異於常色。口中不敬可是在對我們這些有德之人講?四人麵麵相覷,玉竹先生認為天子這是不禮,正要邁上一步,學書上的忠言直諫,大義凜然,然而,齊眉冷冷掃過來的一眼,讓他感受到了生平中最大的危險,竟是被齊眉的威嚴震懾,不敢出言。

“梅蘭菊竹!我齊眉敬你們是書院的先生,以尊師之禮!”齊眉直呼四人名號,毫不留情,冷聲含怒繼續道“但不要忘了,你們學的是大賢大德,而如今天下是大世!是亂世!你們想靠自己的德行去感化世間,了去這場紛爭?就是夫子那樣的大德都沒有做到,你們幾個何德何能?”

齊眉怒意衝衝,坐回了王位,寒聲道“來人!將書院的四位君子送回書院,好生照料!”

“你這女子,怎的不知好歹?琴棋書畫不修,女紅針線不引,稱不上溫柔賢淑,三從不知、四德不循,無德不端,怎可做一國君主!這是天要亡我大齊!”四君子中的秋蘭,可以說是當世少見的奇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此時被士兵拖下,怒斥齊眉。

四位君子大義聲聲中,轟下了殿堂,滿朝文武皆駭然,不敢言語。

“讀書讀書,這就是讀的好書!書院眾無上道法不學,偏偏讀什麼書,修了多年的德行,連杆長槍都揮不動,百無一用是書生!留之何用!滿口大義,滿嘴荒謬!”齊眉端坐王位,掃視眾人,憤然道。

群臣駭然不敢一語,書院四君子大德大賢,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或許是夫子讓他們救危救難、慈悲濟世,一種“天下非我不成,天下有我必行”茫然對書院的自信愚昧了他們,此時被拖出宮殿的幾人,仍在不甘,言昏君、言亂世!

齊眉冷眼看著呈上來的辭呈,丞相知好歹,請求告老還鄉!想必昨日侍衛送去的金銀與鋼刀,丞相也是心裏明了,心裏痛快了一些,毛筆揮了個‘準’字,一班朝中舊臣沒了主心骨,更易清理。

“大王請息怒!書院的幾位師叔隻是一時不破,還望大王恕罪!”文官一列,飄出一白衣小生,皎麵英姿,白玉環佩,何其瀟灑!

天子可怒,亦可不怒!怒極反笑,痛斥欣然,天家之情怎能去猜!聽聞堂下出言,齊眉尋著聲音望去,然而,堂下之人不懼不畏,齊眉挑了挑秀眉,杏眼怒然,但也有著好奇,此時此刻此般境地,還敢妄言之人究竟是何人?寒聲道“堂下何人?”

“小生書院弟子,姓張名良,字子房,今日四位師叔上朝,小生侍奉四位師叔不敢妄動!”玉麵小生恭敬回道聽聞是書院子弟,齊眉眉頭一皺,書院給他印象除了夫子與那兩位先生,剩下的盡是迂腐頑固,隻是張良的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想到了什麼,疑問道“你和伏念、顏回兩位先生什麼關係?”齊眉眸光一閃,希望小生所言能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