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技術人員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她才剛剛進去就死回來了,就算是剛進去的人每個人的信息還沒有完全綁定,不會損傷人的大腦,可是也不帶這樣的吧。要知道之前可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那些人隻契合一次就能夠進去順利的綁定。
這種情況很快被技術人員上報上去,並且飛快的傳到了周易的桌麵上。按理說這種小事情不該由他過問,但是因為這個女孩的車禍由他親眼見到,而且看到這個女孩本該當場死亡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維持著一股執念,讓她遲遲不肯死去,他才順手將包裏準備拿去試用的便攜式維持儀拿出來,試用在她身上,果然堅持到了救護人員的到來。
他邀請她來參加實驗,一方麵解決了她的費用問題,一方麵,其實也算是拓展了他的研究,他想要知道,在這一款遊戲中,究竟是一個人的意誌力占據了上方還是技能武器占據上方。因此他吩咐下去,有什麼異動一定要通知他。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竟然連一開始的契合都會出現問題。
他接入了遊戲,視屏轉換到她契合的人物,頓時哭笑不得。
這個叫苗妙的女人究竟是有多倒黴啊,她好死不死的,篩選的人,竟然是……不過,這似乎更加能夠符合他研究的方向,所以他並沒有想要更改她契合的地點和人物,而是吩咐下去,直接讓她擁有九次生命,能不能順利的和目標任務契合,就看她的造化了。
九條命,跟貓一樣,就算是倒黴到底層了,也能活下來吧,如果這都不能,隻能說她實在是太背了,也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苗妙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和指示,又開始進行了契合。
剛剛醒過來,就覺得自己的胸口腹部還有頭都劇烈的疼痛,像是被人用棒槌狠狠捶了幾次又在刀山滾了個來回。她自幼不是天之驕子,可也是在父母的嗬護中長大的,就算是父母過世,她也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極少感冒或者是受傷,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就哼了出來。
她的哼哼聲不大,但是在周圍寂靜無聲的環境中,顯得尤為的突出。
在不遠處的一個大石旁邊,一個蒙著臉的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正坐在那裏休息,他正在清點自己的物品。他的身體看起來並不魁梧,但是卻有一種精悍的感覺,配上一身黑衣和一雙冷冰冰的眼睛,隻感覺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附帶黑暗性質的尖刀,刺的人眼睛和內心都會陰冷疼痛。
苗妙自然是不知道周圍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的呻吟聲引起了這個黑衣蒙麵男人的注意,隻顧著大口喘氣,哼哼唧唧的,心中一刻也沒有停止罵周易,從他的祖宗十八代罵到了他以後的十八代。這哪裏是來測試遊戲的啊,分明是來測試她意誌力的吧。
不得不說,真相帝無處不在啊。
黑衣男人迅速的將東西放好,手指微動,一柄暗黑色的匕首就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的動作迅疾無比,上一秒鍾,他還在十米開外的石頭邊,下一秒鍾,他的匕首就抵在了苗妙的的脖子上,聲音陰冷中帶著一點驚訝,冷冰冰的說,“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死!”
是剛才那個聲音?不會這麼倒黴吧,這個人還沒走,她豈不是還要死一次。
苗妙很想說,大哥,就算是你此時再殺我一百次,我也死不了,我還沒有和這個身體成功契合呢。但是被殺的感覺太不好了,她也不想再次從疼痛中醒來,趁著他沒有像上次一樣一句話不讓她說就直接捅死她,她忙說,“好漢饒命,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媽呀,就算是看不到,但是也能感覺到脖子上那冷冰冰的東西,絕對是個貨真價實催命的玩意兒,而且這個男人的造型一看都不是好人,她恨不得屁股上再多長一條尾巴來搖尾巴乞憐一下,反正節操這個東西,到處都是,和小命比起來,有沒有也沒有關係。
男人盯著她,眼裏全是冷漠,冷冰冰的,連聲音都是硬邦邦的,“在我手裏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活下來,看來,你的毅力很強大,到底是什麼支撐著你活下來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想要活著為他們複仇!”
苗妙悲催的很想流下兩滴淚水來表示自己的無辜和柔弱,她可沒有那麼偉大,偉大到自己要為那些陌生人送死,還是在她眼看也要死翹了的情況下。但是這個黑衣人沒有像上一次馬上下手,苗妙鬆了一口氣,連忙說,“我對天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那個心思,我這個人,很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