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瓊急了:“咱們昭陽已經十九歲了,拖不起了。那顏家娘子卻隻有十五歲,這這......這叫什麼事啊!”
“莫急,聽我說!”
趙元策安撫道:“年齡不算什麼大問題,而且顏家兄弟姐妹的出身其實也並不低!他們那一支其實也是顏家大族的嫡出一脈。
而且,顏家先母有舉人的功名在身,不過不是咱們大晉的舉人,而是大齊的舉人!
也正是因此,大晉立國之後,顏家大族為防受牽連,把他們這一支從族中除名了......”
“還有這樣的事?”
上官玉瓊顯然不能理解:“咱們大晉立國以來,唯才是舉,什麼時候因為前朝的事情,牽連過旁人?顏家大族實在是......荒唐!”
“這些世家大族多喜鑽營,幾百年了,改了多少朝代,也改不掉他們的臭毛病!不值當生氣!”
“嗯,我沒事!你繼續說。”上官玉瓊也知道這些,心氣順了不少。
“顏家先母雖是讀書人,但是卻並不像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大齊末年,朝廷腐敗,苛捐雜稅無數,以致民不聊生,後來黃巾起義,本該繼續科舉考試的顏家先母猶如醍醐灌頂,突然就放棄考試了。
不過,受家族限製,顏家先母也做不了別的。再加上——”
說到這裏,趙元策麵上忽然浮現一絲笑意:“顏家先母是個性情中人,她不顧族中反對,毅然決然的娶了無父無母、出身平庸的顏家先父。
據說,當時顏家先祖母已經不在人世了。顏家大族欺負他們孤女寡父,便借此機會提出分家,將正陽縣境內的一處河灘地、亂石荒地以及一處小山坡分給了顏家先母!”
“豈有此理?這不是變相的放逐嘛!更何況,既然是分家,便應該請公證人,分個清楚,哪能直接把河灘地分出去?
我就是不侍農耕,也知道河灘地和亂石荒地根本就種不出東西!這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呀!”上官玉瓊的火氣又想上來了。
“是這個理!但是——”
趙元策頓了一下,依舊笑著道:“即便是這樣,顏家先母對於娶顏家先父的事情都沒有鬆口。最終,顏家先母一家便就這麼分出去了!
那十幾頃的河灘地、亂石荒地根本就種不出東西來,顏家先父母就隻能憑雙手吃飯!
後來,送走了顏家先祖父,又迎來了顏家五個兄弟姐妹,家裏倒也沒什麼變化。清貧卻幸福!
直至大晉立國,顏家大族將正陽顏家除名,顏家先母受了刺激,心中鬱結,不久便離世了。顏家先父與其情誼深厚,不久也纏綿病榻,與三年前離世。
算起來,顏家的五個孩子,今年剛出孝期......”
“這麼說來,顏家先父母的死,多少還和咱們皇家有些關係呢!”上官玉瓊隱晦說道。
趙元策點頭,回道:“要說沒關係,還真沒什麼關係;但是,要說有關係,它也能扯上點關係。這事端看當事人怎麼想了!”
“那昭陽若是嫁過去了,顏家娘子會不會因此......”上官玉瓊憂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