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古書？”顏清一頭霧水。
“《天工錄》啊！”
“沒看過！不過，我看過一些雜談類的書，對風輪機也略知一二。”顏清扯了一個謊言。總不能告訴張重陽，她上輩子在部隊裏研究過各種裝備、機械吧？
“那我這個是嗎？”張重陽指著自己的寶貝，小心求證。
顏清笑笑，這個是很純粹的人！
緩步走到桌邊，顏清指著寶貝的兩翼處，道：“風輪機升空必須以升力克服重力，以推力克服空氣阻力才能飛行。風輪機產生升力的關鍵是靠機翼上截麵凸起的形狀，上方流動的空氣因比下方的空氣流動得快，氣壓比下方低。下方較高的氣壓就將飛機支撐起來浮在空氣中。”
這話太學術性，虞初心和顧裕聽的一頭霧水，張重陽卻是兩眼發光。
“我懂了！我的寶貝機翼上截麵太過平坦，所以才會在空中堅持不了多久。是這樣嗎，顏姑姑？”
“大致來說，是這樣的。不過，你這個隻能算作玩具版風輪機，或者說是個風輪機的初始模型！”
說著，顏清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若是能夠做出懸掛式風輪機，屆時別說風輪機能飛，就是你也能在空中飛。繼續努力！”
“嗯，我會的！”張重陽猶如被打了雞血，無比莊重的應道。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顏清是第一個肯定她的人，是以張重陽此時仿佛找到了新的奮鬥目標！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憂。
虞初心心塞道：“顏清，你這是嫌我不夠亂嗎？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慫恿我女兒不務正業就算了，還要當著我的麵慫恿！”
“講話要憑良心啊！”
顏清才不背鍋：“即便我剛才沒說話，重陽就會聽你的，放棄自己的興趣愛好嗎？”
“那也比你現在讓她更堅定信念好！”
“我第一次聽說，‘更堅定信念’不是好事。”
“那也得看前提是什麼！”
“我們一定要聊這麼‘深奧’的話題嗎？”
“......”
虞初心那個氣哦，轉移目標：“小王八蛋，愣著幹什麼，沒看到還有一個長輩嗎？”
張重陽趕緊聽話的向顧裕行禮：“見過姑姑。”
“重陽，這才幾年不見啊，你就不認識我了？連稱呼都變了！”顧裕樂不可支。
“嗯？”
張重陽懵，抬頭仔細打量了兩眼，這才猶豫開口：“顧家小姨？”
以往她們見麵都是在各個世家宴席，或者是宮宴上，自然是按照張重陽的母親張擎那邊論交，是以張重陽要稱呼顧裕一聲“姨”。
而顏清並不認識張擎，隻和虞初心有交情，是以張重陽要對她稱一聲“姑姑”。
這廂，兩個“故交”重逢。
虞初心道：“重陽，你在這陪顧二說會兒話，我和你顏姑姑單獨聊兩句，待會兒回來。”
“好！”
張重陽痛快的應了一聲，立即轉向顏清，巴巴道：“顏姑姑，你和我爹聊完不要走，我還有問題向你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