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崢這才看向顏清：“你們抓的那兩個突厥人都是骨頭硬的，大刑都上了，除了說出她們是西突厥的人之外，再不肯吐露一個字！
尤其是那個被你的暗器打傷的人，她本就身負重傷，在大刑之下，還能咬緊牙關。說實話，若不是關係敵對，本將都想與她喝上兩杯了。”
“所以......將軍到底想說什麼？”顏清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咳咳”
趙啟崢握拳抵唇：“本將想問問，你們抓到她們的時候，還有什麼別的收獲嗎？”
話音一落，可能是意識到這話容易引人誤會，趙啟崢又慌忙道：“別誤會，本將可不是懷疑你。隻是那兩個人油鹽不進，大刑都用盡了，被打的皮開肉綻都不鬆口，本將讓軍醫用藥吊住了她們的命。
如果再不能從她們口中挖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那也就沒必要留著她們了。但是本將總覺得她們......行為不軌，心下難安！”
顏清眸光輕閃：“將軍不相信她們是西突厥的人吧？”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
“......看來你也是心如明鏡。”
“心如明鏡顏某可當不起。不過人是我們抓的，當時的位置，乃是賀岷山中段最薄弱的地方，翻過山就是東突厥！
雖說能翻山而過的人萬中無一，但是突厥境內的環境遠比大晉北部要惡劣的多，因此她們那裏的人也更加強壯，最好萬全準備，拚命一搏，翻座山而已，倒也不算什麼大事了！”顏清淡淡道。
趙啟崢聞言點頭，眼中不乏喜意，顏清越優秀，她就愈發肯定自己對其身份的猜測。
“不錯，本將也懷疑那兩個人是東突厥的人。如今秋收在即，突厥此時蠢蠢欲動，不知在謀劃些什麼，本將實在是難以安心！”
顏清歪頭想了一下，複抬頭看著趙啟崢，認真問道：“將軍可信我？”
趙啟崢一怔，但見她一臉認真，想了一下，實話實說：“此時尚不敢說完全信任，不過僅憑你是昭武秀大皇子送來的人，本將對你就有三分信任。再加上這幾日的相處，本將自信還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光，對你當有七分信任了！”
顏清笑了。
好實誠的人！不過，她喜歡。
“將軍坦誠，顏某也不藏著掖著。這樣吧，如果將軍信得過我，就把審問那兩個人的事情交給我，如何？”顏清眸光澄澈。
“可是你之前不是不想審問她們嗎？”
“此一時彼一時。”
“你......有把握？”看顏清瘦弱溫和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可以掌刑的人。
顏清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如果將軍能讓人在工具材料上麵配合，當有九分把握！”
這語氣，夠狂傲！
那可不是一分、兩分，而是九分啊！
偏趙啟崢竟然隱約有點信了：“你需要什麼工具？”
“大鏡子！”
“大鏡子？”趙啟崢驚訝過後，複問道：“多大？”
“一間小屋子四麵牆壁的大小。”
“這......”趙啟崢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