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聞言,眉梢高高挑起,唇角輕勾:“有意思!登州是個好地方......”
意味深長!
跪著的女人心肝直顫:“主子?”
白衣女子冷眼一掃:“準備一下,去登州!”
跪著的女人麵色猛然一變:“主子,使不得啊!已經入秋了,到了冬日,登州必亂,您身份尊貴,怎能以身涉險?有什麼事您吩咐屬下就好了,屬下誓死完成任務!”
“嗯?”
白衣女子眼睛微眯:“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竟敢質疑我的決定了?”
“主子息怒!”跪著的女子頭直接貼到地上,肩頭微顫。
“滾出去!”
“是。”麻溜的爬起來退出去。
白衣女子麵色漸漸恢複成無波狀,眸光放空,思緒不知瞟向何方......
眨眼間,又兩日過去了。
酈陽城西城門三裏外,兩匹矯健的快馬載著兩個氣勢非凡的中年女人疾馳。
右側黑馬上的主人一邊揮動馬鞭,一邊粗著嗓子道:“老道,咱們是先回府,還是先進宮啊?”
兩人正是快馬加鞭從河西道趕回的趙靜和盧德金!
“既不回府,也不進宮。”趙靜一身道服,策馬揚鞭,更添一絲仙風道骨的感覺。
“啊?”
盧德金攥緊韁繩,微微側首,不解道:“那咱們去哪?”
“正陽。”
正陽?
盧德金略一思考,眼神便亮了:“顏家?”
“沒錯!咱們是提前回京,河西道戰事收尾的是宸王殿下,這進宮複命的活兒,自然也應該是等她回來做,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望舒吧,自從確定回京,咱們便沒有給她回信,想必她這會兒已經等急了。”
“嗯,有道理!那咱們待會兒就不進城了,直接轉去城北?”
“對。快點兒,說不定還能趕上午飯!”
“好!不知道望舒看見咱倆會是什麼表情,哈哈——”
盧德金的笑聲驚起了道路兩旁不少的飛鳥。
馬蹄“噠噠”聲持續往前傳遞,兩人趕路的速度隱隱又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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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軍營,主帳。
趙啟崢抬頭掃了一眼進來的六符,蹙眉問道:“顏清那邊還沒有消息?”
“回主子,沒有。顏小娘子一日三餐,一頓不少,就是沒有露過麵,一直躲在帳中,飯菜都是顏三和千嫿輪流接進去的!”
“裏麵沒有聲音傳出來過?”
“沒......哦,不,聽巡邏的人說,偶爾會有皮鞭甩過的聲音,但是沒有聽到慘叫聲。對了,顏小娘子進帳前,曾向掌管軍需的武備監討要了大量蠟燭,據夜間巡邏的人說,顏小娘子的帳中已經連續三天兩夜燈火通明了!”六符見自家主子感興趣,像是長了長舌一般,將八卦來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趙啟崢聞言,心癢難耐,對於顏清躲在帳中審訊的方法好奇極了。
事實上,此時的顏清遠沒有她們想的那般神秘,她隻是在躲著睡大覺而已。
當然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比如,審問勒托兩人!
其實,當日顏清找趙啟崢要了木匠之後,並沒有幹別的,就是讓那木匠做了兩個籠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