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據下麵的人來報,昨日......”殷蘭亭將知道的情況大致講了,又補充道:“顏三郎傷的雖重,但是顏家家奴有擅醫者,再加上昭陽皇子從旁看顧,目前傷勢已經控製住了,倒是沒有大礙。”
“家奴?擅醫?”慶德帝挑眉。
“是。這正是臣此次回來上報的第二件事!”
“哦?還有第二件事,莫不是還有第三件事?”
“聖上英明。”
“嗬,有意思,行,你說吧,都一塊兒說了!”
“是。下麵的人發現顏家常用的幾個家奴都沒有奴隸刺青,臣得到消息後,親自去查看了一番,已確定屬實。”
“沒有奴隸刺青......”
慶德帝麵色一變,驀然想起什麼:“可是九個人?”
殷蘭亭聞言一驚,猛然抬頭,對上慶德帝的眸子,恍然驚覺失禮,複慌忙低下頭:“回聖上,正是九人。”
這下,連旁邊靜立的何岐都變了麵色,想起了某些事情。
慶德帝緩緩垂下眼瞼,靜坐不語,一時間整個大殿靜謐極了。
良久,慶德帝才擺手道:“起來吧!”
“是。多謝聖上!”殷蘭亭起身。
“還有什麼事,接著說。”
“是。第三件事,臣發現,自從上次顏小娘子從登州寄信回來之後,顏家大郎和二郎多次在一起秘密商量什麼,之後顏大郎避開顏家那邊的人,在後山後麵的荒地上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慶德帝皺眉:“有多奇怪?”
“回聖上,也不是特別奇怪,主要是讓人看不懂。比如,讓人大量割草、挖洞。”
“割草?挖洞?隻做了這些?你確定沒看錯?”
“回聖上,不會有錯。隻不過——”
“吞吞吐吐做什麼,有話直說!”
“是。敢問聖上,前一段時間,臣傳回來的關於虞郎君手裏那批人的消息,不知您是否記得?”
“嗯。”
慶德帝點頭:“不是說給顏清了嘛,大部分人都在幫顏家做生意,還有一小部分在保護顏家的幾個小子。虞初心倒是好心機!也罷,這些年他的態度朕都看在眼裏,既然人都在顏家了,他身邊監視的人都叫回來吧,何岐,這件事回頭你去辦。”
“是,老奴記下了。”何岐應道。
“對了,殷愛卿,你這個時候提那些人,莫不是顏大郎做的奇怪事,那些人也有參與?”
“聖上英明。臣剛才所說的割草、挖洞等活計,都是顏大郎找勞力做的,但是從前兩日開始,顏家後山都被那些人圍起來了,除了她們自己人,誰都進不去。
臣擔心打草驚蛇,就沒讓人靠近,不過臣還發現總是有牛糞、麥麩、木板等一些雜物運進去,倒不像是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但是臣愚鈍,實在猜不出她們到底在做什麼。”
“既然猜不出,那就不要猜了,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簡大將軍不還在顏家嘛,在她眼皮子底下,顏家人翻不出什麼大浪!你讓人遠遠的盯著就是了。”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