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擺手止住她的話頭，直視對方：“水果罐頭的方子在我手裏，不僅僅是水果罐頭，我還有肉罐頭和蔬菜罐頭的秘方，不過我還有兩個合夥人，一個是鎮國公簡明，另一個則是靖國公的妹妹顧家二娘子。
簡大姐負責場地、人手等，我負責生產，顧二負責售賣。顧二還有一個身份，博浪商號的幕後主人，據我所知，她正有打算在北地開分號，售賣各種罐頭。”
聞言，陸九神色微暗，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見狀，顏清眸光微閃，突然又道：“但是，你我一見如故，今日你既然開了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這樣吧，等我大哥大婚的時候，我請你到家裏做客，屆時我把顧二也找來，咱們坐在一塊兒，商量出一個合作共贏的辦法，你看怎麼樣？”
“這……”
陸九眸光再度亮起，但是又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顏清搖了搖頭：“有錢大家一起賺嘛，沒什麼！”
“那行，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令兄嫁妝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這才對嘛！”
兩人相視一笑。
“我打算明日一早就離開，現在就算是辭行了，咱們京城見！”
“這麼早？”顏清微微有些驚訝。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說到這個，陸九笑了：“今日來了這麼多人，雖說大家都在宸王殿下露了臉，但是真要說起來，還是我的收獲最大。當然了，還要多謝顏清你了。”
“謝我什麼？我又沒有為你引薦宸王她們。”
“不是說這個。你有所不知，來露個臉隻是其一，她們更大的目的還是想打探消息，但是今晚宴會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上麵根本就沒有透一絲口風，而我卻從你這裏得到了消息，你說我該不該謝你？”
“陸九，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陸九嘴角的笑意僵住。
顏清睜著一雙純白懵懂的大眼睛，鼓著腮幫，繼續道：“我可什麼都沒和你說過，我也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瞎說啊！”
陸九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恍然明白顏清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道：“是是是，我說錯話了，你什麼都沒有說過，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哎，就是這樣。”
顏清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又道：“行了，這麼晚了，我自己也是在別人家做客，就不留你了，咱們京城再見！”
“好，陸某告辭。”
“慢走！”
“留步。”
“……”
顏清的腳步頓住，她能說她根本就沒想送嗎，她抬腳是想回去睡覺。
無聲的歎了口氣，顏清還是目送陸九的背影遠去之後，才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顏清強撐著困意爬起來，去給賀樓赫敏送行。
登州府城，北城門外。
長長的隊伍停下，賀樓赫敏從馬車裏出來。
以宸王為首的一行人，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兩方人馬麵對麵惜別。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王上，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