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毫不猶豫。
顏清鬆了口氣，繼續：“你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繡球在我手裏嗎？”
“不是。”
“送我去登州軍營，是誰的主意？”
“我大哥。”
“……”
顏清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問一句答一句，多說兩個字能死嗎？
氣急了，顏清索性直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一切的，還知道哪些事情，為什麼瞞著我，除了身份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趁著我還沒咽氣兒，都一並說了吧！”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隻是得了風寒，很快就會好。”
“不吉利？我都沒直接說‘死’呢，有什麼不吉利的？再說了，你在乎嗎，要死的話我在北地早死了不知道幾百回了！”
“我……”在乎。
可現在，他還有什麼立場說在乎的話呢，顏清經曆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顏清蹙眉，氣急敗壞道：“不要想七想八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氣什麼！”
“……”
“你還說不說，不說就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顏清的燒還沒完全退，這一氣，腦袋更暈了。
趙元桉對這樣的顏清沒轍，但是他不想走，至少現在不想走，如果顏清好了還不想見他，那他一定離的遠遠的！
“我真的不知道當初繡球砸中的人是你。那天，我在三姐書房門口偷聽得知，被繡球砸中者的家人不同意娶我，我雖然名聲不好，但也不是一定要委曲求全，所以當天我就跑回道觀了，從那以後也沒問過這件事！
後來和你……在一起後，我更是下意識的忘記了繡球一事。直到你被我大哥的人打暈帶走，我追去宸王府的時候，你已經被我大哥派人送走了。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是你！
大哥把你欲退婚的事情說了，他還說了許多許多話，主要是想讓你掙些軍功，方便得封，這樣將來我若是嫁給你便不會被人嘲笑……我被他和姐夫說服了。不過，我不是盲目被說服的！
他們答應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危險，會向燕親王打好招呼，我不放心，還特意和姐夫他們一塊進宮，姐夫親自去求母親給燕親王下了一定要保你安全的密旨。另外，賓州那邊也打好了招呼，若是登州出了問題，賓州會立即派兵援助……”趙元桉時急時緩，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一點兒都不像他平時清冷的樣子。
顏清聽後，恍然大悟。
難怪！
難怪昭武秀皇子和宸王夫婦都那般好說話，仿佛都不是很在意昭陽皇子被人退婚，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她和木安真人在一起的消息，這分明就是吃定她了，還特意把她丟進軍營撈軍功！
也難怪趙啟崢身為一軍主將，竟然對她那般寬容，甚至不惜陳兵二十萬威脅東突厥。雖然後來趙啟崢說起過密旨的事情，但是當時她怎麼回答來著？哦，她說聖上是為了皇室顏麵！
其實，顏清心裏對這些早就懷疑了，可一直想不明白，也不敢往深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