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顧言和易恒各自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睡著的,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清晨,“哎吆,祖宗,兒子啊!快起來啊!要遲到了。”易恒的媽媽邊把飯菜端到桌子上,邊吆喝著,易恒摸起手機看了看,然後整個人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埋怨“媽,你怎麼不早叫我啊?”“哎吆,誰讓你昨天晚上和那個小掃把星坐到那麼晚啊!還怪我。”易恒的媽媽邊說邊撇嘴。易恒走出臥室抓起書包就往門口走去,“哎!你不吃飯了?”媽媽問,“不吃了,要遲到了……”易恒已經走出了門,“那你帶著點啊,”媽媽邊說邊拿了兩個包子追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地追到易恒跟前,拉開書包就塞了進去,易恒推起車子就往院門走,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顧言的門還是關著的,接著就停下車子去叫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媽媽攔住了,“你自己都遲到了還管別人。”剛說完就見顧言急匆匆的開門出來,易恒甩開媽媽,衝顧言說“走吧!”兩人推著車子一前一後的出了院門,易恒的媽媽送到門口,“放學早點回來。”兩人把媽媽的叮囑拋在身後。
一路騎的飛快,剛放下車子就聽見上課鈴響了,兩人急忙往教室跑,剛剛好,老師還沒來。顧言邊喘著粗氣邊翻著課本,心想,還好趕上了。
與往常一樣,第二節課下課後是課間操,同學們都在操場站隊做操,顧言總是在最後一排,因為易恒也是最後一排,雖然不是一個班,但是挨著。
音樂響著,顧言隨意的舞動著雙手,“哎!你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易恒叫她,顧言說“不知道,就是渾身沒勁,還頭暈……”正說著,易恒就看見顧言直直的就倒下了,重重地摔在地上,把他嚇了一跳,急忙叫了旁邊的同學幫忙,背起顧言就往醫務室跑。
“沒事,就是低血糖,早上沒吃飯吧?”校醫連眼皮都沒抬地問易恒,“嗯,應該是沒吃。”易恒被問懵了,“什麼叫應該啊,沒吃吧?一看就是沒吃”校醫邊寫著處方邊說,“打個葡萄糖吧!交下錢““哦!”易恒從口袋裏掏出錢給她。
瓶子裏的液體一點一滴的淌著,顧言還沒有醒,易恒在考慮是陪她還是回去上課。“耽誤你上課了大帥哥!”正想著,顧言醒了,“都這時候了還說這話。”易恒沒好氣的說。“哎吆,又死不了。”顧言把手搭在額頭上。“你說話怎麼越來越像你媽了?”易恒有些生氣了,“什麼死不死的?”“我媽?我可比我媽溫柔多了,你說是吧?”顧言依舊轉頭看了易恒一眼,易恒想起顧言的媽媽犯病的時候的樣子,沒有說話。“其實,我媽在我小的時候很溫柔的……”顧言把手重新搭在額頭上,淚水已然滑落,易恒知道她哭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在旁邊坐著。
一瓶葡萄糖一節課的功夫就輸完了,顧言回到教室,剛坐下,易恒就在門口叫她,顧言起身出去,“給你,”易恒把一個包子遞給她,“這是我媽給我拿上的,我應該早給你的,隻是今天早上太急了,忘了,我吃了一個,這個給你!”“顧言接過包子隻說了一句“謝了。”轉身就走了。
這一切都看在於菲菲的眼裏,急在她心裏,她喜歡易恒,無論她在易恒麵前怎麼優秀,易恒都不正眼瞧她,她嫉妒顧言,嫉妒她霸占著易恒對她的好,卻覺得理所應當。
又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與往常一樣,易恒還和顧言在一塊。兩人正吃著,突然一個黑影就撞過來了,菜湯米飯撒了顧言一身,正要發作,就聽見於菲菲“對不起對不起”的說著,邊說邊給顧言擦著,還順便問易恒“沒濺到你身上吧?”“你巴不得吧?”顧言說,於菲菲一聽,立馬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易恒,真的!”那一臉無辜真是矯情。“好了,你快去吃飯吧!”易恒不耐煩的說。“那好吧,顧言真是不好意思。”說完邁著小碎步離開了。看著於菲菲的背影,顧言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還總是裝無辜,裝可愛,顧言打心眼裏不喜歡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