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高冷的同桌,顧言八輩子都沒想到會和他有什麼交集。

第一天上課,顧言早早的就來到了教室,剛進門就看見那個高冷的同桌已經在那了,邊吃著包子邊看書呢。

顧言走過去,在他身邊站了半天都沒反應。拜托了,男神,麻煩起開我進去呀,顧言在心裏想著,但還是沒說出口,隻是用手敲了敲桌子。

隻見男神這才抬起頭來,瞟了顧言一眼,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並沒有起身,繼續看書,顧言之好從他身後的縫裏擠進去了。

哎呀我去,好在老娘我苗條啊,顧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早自習,大家都在大聲地朗讀,背誦課文,記英語單詞,而顧言身邊這位男神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是不停地翻看著課文。真有意思,光看就能記得住嗎?顧言真是納悶啊!

前兩節課,顧言豎著耳朵聽老師講課,生怕聽不懂。好在課程都是一樣的,顧言也沒覺得換了老師,換了地方,有什麼不適應。

跟以前的學校一樣,第二節課照樣是課間操的時間,不過這裏是跑操,圍著操場跑四圈。

以班為單位,每個班一個小方隊,顧言又鬱悶了,不知道站在哪裏,看來看去,還是站在最後吧。

不會吧?又是和那個冰山在一起啊!顧言一看旁邊的男神,立馬連跑的興趣都沒有了。

隨著體育委員的哨聲,大家一二一的跑著。

跑著跑著,顧言就覺得這紅色的塑膠操場變成了黑白的,抬頭看同學們也都成了黑白的,進而天也暗了下來,顧言隻覺得身子一沉,就被黑暗襲來。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背她,顛簸中顧言隱約覺得這背好熟悉呀,是易恒嗎?

再睜開眼的時候是在學校的醫務室裏,隻見到處都白茫茫的,顧言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隻覺得頭暈目眩,又摔了回去。

“你有病吧?沒看見打著針呢?”這聲音……不是易恒,那會是誰呢?顧言循聲望去,哎呀,這一驚非同小可呀,隻見那高冷男神叉著腰站在一旁,怒目瞪著顧言。

這家夥會說話呀,顧言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那個,這是怎麼回事呀。”顧言扶著頭怯怯的問。

“暈倒了,低血糖不知道啊?不知道多吃點啊?”男神氣衝衝的對顧言說,依舊叉著腰。

“我要知道,我能暈倒嗎?哎!我說,你這個人能不能好好說話呀?沒看見我正難受著嗎?真不懂憐香惜玉。”顧言也急了,真是的,第一次說話就是這種情景,還真是煞風景啊!

“有病!”男神被顧言這麼一說,嘟囔了一句,就做到旁邊的椅子上去了。

“對。我就是有病,沒病我躺在這啊?”顧言的脾氣一招惹就下不去了,這次直接坐起來說。

“好了,看來你也不難受了,自個呆著吧,我回去上課了。”說完起身就走了。

“喂,你倒是把醫生叫來啊,我一會怎麼拔針啊?”顧言一看男神走了,這下急了,衝著門口喊。隻見男神大步流星的就走了,頭都沒回。

這家夥,就這樣把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扔到這裏來了?何況還是一病人。顧言想著,真是鬱悶啊!這醫務室的醫生也真是的,打上針就開溜啊?

顧言沒辦法,眼看就要輸完了,算了,自己拔吧,顧言一咬牙,自己撕開膠布,一下就拔下來了。

不難嘛,顧言用手按著針眼,從床上下來,拖拉著鞋往外走,走到門口,覺得差不多了,把棉球一扔,蹲下身子係上鞋帶,匆匆趕去教室。

“報告!”這一耽擱,第四節課已經開始了,顧言在門口站著,等著老師讓她進去。

老師沒說話,隻一個手勢,就繼續講課了。

顧言快步走到座位前,男神還是給她留了一條縫,顧言又擠了進去,坐下開始聽課了。

這次收獲不小啊,終於聽到某些人說話了,雖然不怎麼中聽。顧言想著她暈著的時候,感覺是易恒在背她,原來是錯覺,她想易恒了,很想很想,想他的早餐,想他的牛奶,當然也想小七,想她的歌聲了,再見應該不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