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債是還上了,孟玨和小七也開始了漫長的免費打工生涯,幸虧有顧言他們接濟,要不然,這日子該怎麼過啊?

“沒事啦,有我們在沒意外啦。”顧言一邊摟著冷炎,一邊摟著易恒,自豪地衝著小七和孟玨嬉皮笑臉。

“對啊,我們三個大活人還養不起你們兩個嗎?”冷炎力挺顧言。

“放心吧,沒事,有我們在呢。”易恒總是那麼沉穩,冷靜。

“那就謝謝大家了,”孟玨舉杯,“大恩不言謝,一切都在酒裏了。”說完一飲而盡,小七也夫唱婦隨,幹了。

說完這一席話,孟玨和小七該上場唱歌了,兩個人在台上準備著,台下的三個人也準備聆聽兩人的默契合作。

“如果痛是一種形容,我以為會倔強到最終。”

“沉默是最完美的互動,怕什麼有我陪你瘋.。。”

孟玨和小七深情的訴說著內心的跌宕起伏,也唱出了顧言他們的心聲,是啊,怕什麼呢?總有一個人陪著你倔強到底,瘋到底。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瘦骨嶙峋的,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手裏拿著酒瓶,跌跌撞撞的走進了酒吧。聽到歌聲的他,先是一愣,隨後抬起那張醉臉,看見了台上正在唱歌的人,定了定神以後,隨即就憤怒的朝台上走去。大家這才注意到異樣,紛紛回頭看。

歌聲戛然而止,台上的孟玨怔怔的看著台下的這個男人,小七看著這一幕,不知怎麼回事。

“給我滾下來!”台下的男人衝著孟玨吼著,“誰讓你唱歌的?”

“沒有人讓我唱,是我自己願意唱的。”孟玨說得異常平靜、。

“你還理直氣壯的,你給我滾回去。”男人用手指著孟玨,身子因為醉酒而搖搖晃晃的。

“我為什麼要回去?我想我媽了,所以要來唱歌。”孟玨說完,看到台下的男人身子一顫,緊接著怒目瞪著孟玨。

“瞪我幹什麼?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一個做父親的樣子。”

什麼?父親?這是孟玨的爸爸?顧言三個人都驚了,是所有人都驚了才對。

小七也是震驚了,之前看到的孟玨爸爸的照片可不是這個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正當大家在驚訝的時候,孟玨的爸爸一個反手,就把酒瓶扔了上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孟玨的額頭上,猛玨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小七趕緊扶住他,那叫一個心疼啊。顧言三人也都趕緊上前站在孟玨身邊,可是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孟玨站得更直了,血順著臉頰往下趟著,看到這一幕,孟玨的爸爸仿佛清醒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轉頭就走出了酒吧。

看著爸爸的背影,每個人都很心疼,孟玨更是如此,心裏的痛比頭上的痛更厲害,不知是哪一種痛,痛的孟玨開始眩暈起來,大家趕緊扶他去了醫院。

小七留下了,沒辦法,她還要繼續完成今天的免費打工任務,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依舊醉生夢死著。

“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你是在替他還債呢?”冷炎看著孟玨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忍不住問。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讓他以為他是欠著我的。”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多麼簡單而又深刻地道理啊。

顧言和易恒都沉默了,試問有誰可以這麼付出而不求任何回應的。

小七下班的時候都已經兩點了,她急匆匆的出了酒吧,心裏惦記著孟玨,步伐越發快了。

“幹什麼去呀?跑這麼快?”小七一驚,這聲音是?

隻見孟玨站在路邊正笑眯眯的看著小七呢,當然旁邊還有顧言他們。

“你怎麼在這呢?頭不疼了?不好好休息,在這站著幹什麼啊?”小七上前撫摸著孟玨纏著紗布的腦袋,心疼的說。

“怎麼個意思?我們也陪他呆了好幾個小時了好不好?就隻惦記他呀,放心,死不了。”冷炎在一旁調侃著,被顧言擰了一把,乖乖不做聲了。

“他不放心你,非要來陪你,勸都勸不住,就這樣的腦袋,還能唱歌嗎?”顧言看著孟玨那可憐的腦袋說。

“所以我們就陪他在外麵等你嘍。”易恒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謝了,我必須確認小七完好無損才行。”

“得了,你以為和氏璧呢?完璧歸趙啊?不!歸孟啊?還完好無損?這是一活生生的人。”顧言真是被這倆的癡情所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