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與真品相差無幾,細微的地方也做得十分相似,當然畫中的一些部分還是會有很大的區別。不過如果你憑這個恐怕無法取信於人,如果你要解說,就照我的意思去說就好……”
聽完三號的解說,洪楊不由撇了撇嘴:“這會不會太簡單了?”
“這幅畫的鑒定本來就很簡單,應該說你運氣不錯,恐怕這裏九成的參賽者都能輕鬆的鑒定出這幅畫吧。”
洪楊歎了一口氣,有那麼容易嗎?如此一來就體現不出三號的水平了。洪楊轉頭望了一眼那些參賽者,果然見到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不屑的神色,而有些沒有過關的人則是顯得非常憤慨,憑什麼他們鑒定的就那麼難?
不管了,反正接下來還有的是表現機會,洪楊也無所謂,當下很隨意的將思鄉圖的曆史背景解說了一遍,然後才說道:“可惜這幅畫卻是贗品,因為寧代那個時候呢,齊白所用的墨石是最好的墨金玉石王,這種墨汁濃鬱滑膩,出來的效果有著一層絲滑的感覺,十分美妙。但缺點就是不容易掌控。墨金玉石王大多用於書法,而非作畫,不過實力強勁的畫師卻能準確的掌握,齊白更是佼佼者,思鄉圖也同樣是以這種墨料作成。”
洪楊頓了一下,看到大家都是一幅淡然的麵容,絲毫不覺得驚奇,不禁歎了口氣,這鑒定果然不出大家意料,簡單得很啊。當下繼續道:“不過這幅畫的墨料卻是石岩灰墨玉,這種墨玉雖然檔次也很高,但少了那種絲滑的感覺,看起來顯得平板,沒有立體感,不過優點卻是好控製,也是臨摹的人比較喜歡使用的一種墨料。”
洪楊的解說同樣很詳盡,但場中卻隻有稀稀拉拉的掌聲,與先前喬鍾的待遇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參賽者們都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雖然說洪楊鑒定出來了這幅畫,也顯出了一定的實力,但能參賽的人有這種實力是正常的。而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洪楊在拿到這幅畫的時候眼中所流露出的震驚神色,那種震驚明顯是認為眼前的畫是真品。
如此簡單的鑒定,洪楊都差點搞錯,水平實在一般。這些參賽者都不禁在心中想著,如果是自己出馬,恐怕僅僅隻是看到這幅畫的冰山一角,就足以鑒定出這幅畫的真偽了。
大賽進行到現在,這幅思鄉圖可以說是最容易鑒定的一件物品,不論它仿得多麼逼真,這墨料上的差異實在太過明顯,簡直就是送菜的嘛。
就連觀眾也有不少人如此認為,所以交頭接耳之下也認為洪楊隻是運氣好罷了,掌聲自然不會多。
“這小子的夠屎運真好!”
包廂中,喬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雖然對古物不是那麼有研究,但他可以問別人啊,當得知真實情況之後,隻是大歎惋惜,更深信洪楊隻不過是一個濫竽充數之輩。
柳思思則是不以為然:“什麼叫夠屎運,洪楊不是過關了嗎?”
“你不知道,那幅圖是最簡單的鑒定物品了,被他給逮到了,這算什麼?我敢確定,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一件,他都鑒定不出來。”喬帆十分的不服氣。
白馨對喬帆的話皺起了眉頭,認為他簡直不可理喻,說道:“這是什麼道理?就算簡單也不是洪楊所能決定的,而且他很順利的鑒定出來了,難道一位高手鑒定出簡單的物品就不能算是高手了?”
見到白馨好像有發火的趨勢,喬帆的語氣也顯得溫柔了一些:“倒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洪楊在剛開始的時候明顯鑒定失誤,最後才突然發現有蹊蹺,才會改口。這可不是我說的,下麵的人都看出來了。”
“那又怎麼樣?總之洪楊鑒定出來了,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再接再勵。”白馨對洪楊倒是顯出了不小的信心。
一旁的楊子光心中大感不爽,冷眼看著場中的洪楊,希望下一次他不要再如此好運,淒慘的敗下陣來就好。
喬帆也是如此想法,他相信洪楊不可能再有這樣的運氣,下一次鑒定一定會出醜。
“等著瞧吧。”喬帆看著一直盯著洪楊看的柳思思,咬牙暗道。
第一輪的鑒定淘汰了一些人,人數還不少,雖然這些人中有一部分得歸咎於運氣不好,但就算讓他們晉級,早晚也會下來,真正有實力的人必然是胸有成竹,第一輪的鑒定論難度其實也算不得多難。
第二輪馬上開始,而這一輪洪楊又過關了,而巧合的是他鑒定的同樣是第二輪中最簡單的一個物品,這使得喬帆等人.大感不滿,紛紛歎息洪楊太好運了,而參賽的人也是覺得十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