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洪楊立時注意著白然的表情變化。果然,白然的臉上現出一絲驚異,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而此時出現驚異的表情也是無可厚非,因為白然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解釋了他驚異的原因:“哦?原來和尼羅門族有關?這可太驚人了。”
白然的反應可以說極為正常,隻要聽說過尼羅門族的人一般也都會是這種反應。但洪楊卻覺得有些不對,他認為白然現在根本是在做戲。
這是一種感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法解釋,不過有時候跟著感覺走是非常正確的,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吧。
懷疑白然是在打哈哈,洪楊也基本上死了心,即使再如何引導,白然也不可能說出他的想法,這老家夥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否則豈會連白程都經常請教於他?洪楊和他玩心理肯定是差得遠。
於是接下來的對話都沒有什麼營養,兩人都有所保留,這樣自然研究不出什麼結果,沒過多久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結束了這無聊的“研究”。
而這個時候白然卻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想借這把鑰匙回去之後再仔細觀摩。
洪楊心中冷笑,他此時幾乎已經確定白然對這把鑰匙肯定知道什麼,那麼怎麼可能會如此簡單的將鑰匙借給他?如此一來豈還有他洪楊的事?是以當即很幹脆的拒絕了,隻稱是研究院的規矩,無法借出,任憑白然許下任何好處,洪楊也死不鬆口。
白然也不可能表現得太過迫切,雖然他已經表現得夠情緒化了。在洪楊想來,白然想得到這鑰匙的願望十分強烈,是以才會有這種離譜的表現,如果是其他的事情,這老家夥肯定不會出現情緒上的波動。可想而知這鑰匙必然不簡單,洪楊也興起要死守這鑰匙的決定,隻要鑰匙在手,那麼白然早晚都會找上他。
“唉,可惜啊。”
白然的歎息是實打實的,一點都不做偽,他是真的很失望。不過無論他如何失望,洪楊也不會動搖,當下隻是笑而不語。
其實洪楊的表情明擺著就是告訴白然,你不透漏點我感興趣的東西休想我將鑰匙借給你,說好咱們兩一起研究的,你可不能撇下我。
不過白然明知洪楊的意思,也堅持不說一個字,這反而讓洪楊感到不解,不知道白然為何放棄這雙贏的事情,難道他要守著秘密守到死不成?或者說,他有什麼苦衷?
這些光靠猜也猜不出什麼來,洪楊又不能撬開白然的口,隻好耐心等待了。
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也沒有辦法愉快得起來。在洪楊的理解中,白然根本就是打著忽悠他的念頭,想從他這裏拿到這把鑰匙,僅此而已。不過很可惜,洪楊並不是白癡,可沒這麼好騙。
隻不過有一點洪楊不太理解,以白家的勢力,想從研究院中拿出一件東西,而且是未經鑒定的東西應該不是那麼困難才對,為什麼非要從他這裏找突破口?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別的家族知曉?
這個極有可能,研究院中有一些其他大家族的人,這是肯定的,而如果白家想要從研究院中調東西出來,需要經過一係列繁瑣的手續,也要付出不菲的代價,最後必然是整個研究院都會知曉,也會引人關注,哪裏會有洪楊這麼方便?洪楊一來不是什麼家族的人,二來在研究院中身份超然,拿件東西出來根本神不知鬼不覺。
兩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或者說是失望,而與之相對應的是,門口的劉刀則是帶有一絲喜氣,整個人看起來比先前更顯得意氣風發。
這麼一點小小的變化白然並沒有留意,不過知道事情原委的洪楊則是明白任飛翔成功了。嗬,也不知道任飛翔和劉刀說了什麼,居然一見麵就搞定他了,倒是有些出乎洪楊的意料。看來正如任飛翔所說,他摸透了劉刀的心理,也拿出了劉刀感興趣的東西。
“小洪啊,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白家?”分別之前,白然突然扭頭對洪楊說道。
洪楊一愣,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想招他做上門女婿?對像是白馨?
洪楊的大腦此時有些短路,也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喜的,當即顯得有些尷尬,隨後不好意思的道:“這個……咳,其實……我家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家庭,但觀念還是比較傳統的,家裏也就我一個獨苗……”
洪楊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著,隻說得白然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之後白然才反應過來,失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興趣來白家做事。嗬嗬,當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