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楊皺起眉頭,以往電話裏白馨一直都表現得很是開心,很是鎮定,卻沒有想到她在家裏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洪楊當然是明白家裏的逼迫是多麼的打擊人心,在這種環境之中,又不能出門,苦都沒處訴,還要在電話裏強顏歡笑,這讓他覺得很是內疚。如果自己早一些出成績,也不會讓白馨度過這麼難熬的一段時間。
說起來,白馨現在相比以前確實要消瘦了一些,如果仔細看去,雖然擦了一點粉底,也可以看出白馨的麵色不是太好,這讓洪楊更加不好受了。
“委屈你了。”洪楊道。
白馨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我隻做我喜歡做的事,等我想等的人。”
一句話道盡千言萬語,洪楊也懶得顧四周那些個猥瑣的目光,張開雙臂將白馨輕輕的摟緊懷裏。
白馨靜靜的靠在洪楊的胸前,眼眶微有些濕潤,輕輕的道:“這是你第一次抱我吧?”
洪楊點頭:“嗯。”
“真好。”白馨小聲的說了一句。
“嗯?什麼?”
“我是說感覺。”
洪楊失笑,心中一慟,道:“如果你喜歡,我以後每天都抱著你。”
兩人輕輕的擁抱著,最終還是因為受不了越來越多的毒辣目光,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對了,你剛才說楊家對你們家動手了,是怎麼情況?”洪楊問道,他不能光顧著在這裏卿卿我我,白程接受他可是有條件的,洪楊也不會那麼不明事理。
白馨歎了口氣,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白家主要是做建材生意的,最近很多我們公司的產品都出了岔子,投訴的人越來越多,口碑越來越差,我們名下幾家重要的公司都受到了這方麵的打擊,輿論針對,貨物囤積,渠道受阻,員工罷工,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做的。楊家勢大,我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嗎?本來父親都是準備妥協的,隻是因為王家突然對你放手才改變決定,因為他覺得你能讓王家都為之顧忌,一定有很強大的後台,所以將賭注壓在你的身上。”
原來是因為這個。洪楊歎了口氣,搖頭道:“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王家為什麼會突然放手,我沒有什麼後台啊。”
白馨眨了眨眼睛,道:“當真?”
洪楊點頭,對白馨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白馨將這個事情告訴她父親,那洪楊也不會對白馨死心塌地,放任她離開更好。
“或許是你都沒有察覺到的後台?”白馨問道。
洪楊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這個後台是什麼。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徐珊,不過當天看徐珊的神情也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一樣,不似偽裝。
“想來想去也是枉然,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能解除白家的危機。”洪楊搖頭道。
白馨道:“父親隻是將賭注壓在你身上,但沒有想過你現在能有對抗楊家的實力,你不用太過煩惱。”
“那怎麼行呢?既然你父親肯接受我,我當然也要為他做點什麼,這樣才公平。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和你父親之間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交易,無所謂感情,我認為他並不是一個談感情的人。”洪楊道。
“雖然是事實,但好直白。”白馨笑著搖頭。
“你也說是事實了,既然是事實,就要麵對它嘛。你放心,楊家那邊我會想辦法。”洪楊道。
“不要太勉強了。”白馨伸手遞給洪楊一串烤牛排,道:“我覺得這幾個月你變了。”
洪楊伸手接過,啃了一小口,含糊不清的道:“哦?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我也不知道,好壞參半吧。是成熟了,以前的你就像一個孩子,容易衝動,雖然幼稚,不過很單純。”白馨道。
“哦,原來你是正太控啊,看不出來啊。”洪楊取笑了一下白馨,望向海邊,隻見白程和白費雖然遊得甚歡,不時朝他們這邊望上兩眼,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有沒有穿泳衣?”
白馨搖頭,道:“沒有,讓你失望了,我其實很怕水的。”
“和我一樣,看來我們是體會不到他們那種快樂了。”洪楊坐了下來,將一瓶紮啤遞給白馨,兩人開始挨著吃燒烤。
此時一位打著赤膊的外國人走了過來,看到洪楊和白馨之後便湊近說道:“哦,尊敬的先生,美麗的小姐,請問你們知不知道附近哪有洗手間?”
看此人的樣子應該是憋得不行了,走路都有些別扭,實在是替他著急。
洪楊翻了個白眼,活人難道會讓尿給憋死?當下說道:“往海裏一泡,不管你拉屎拉尿,也沒人看見,找什麼洗手間啊。”
白馨差點一口啤酒噴出來,瞪了洪楊一眼。
“噢,那怎麼行,我們要愛護環境衛生。”外國人伸手扶額,對這個方法大感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