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楊打了許久,隻將幾人打得咽咽一息才罷手。而他們此時的樣子也是格外恐怖,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是完整的,血肉灑得滿屋都是,各種殘肢,被擰掉的耳朵等等侵在血水之中,看上去血腥無比,讓人頭皮發麻。
隨後趕來的任飛翔看到這一幕,眼皮也是直跳動。雖說這種場麵他是習空見慣,比這恐怖的多的事情他也幹過,但他想不到洪楊居然也會如此凶殘,讓他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喂喂喂,你別將他們殺了,留下活口也好問他們的來曆啊。”任飛翔提醒道。
洪楊發泄了一通,情緒總算得到了些許緩解,看到自己造成的場麵,也不禁有些背脊發涼。聞言點頭道:“嗯,你說得對,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他們還有氣。”
任飛翔翻了個白眼,這也叫有分寸?
而此時身後屋外卻傳來了徐珊的聲音:“不用問了,他們隻是一些爪牙,什麼都不知道的。”
洪楊愣了一下,先前隻顧自己發泄,都還沒有過問徐珊的情況,當下不覺有些尷尬。於是立時跑了出去,看到徐珊已經被人解除了身體上的限製,並且披上了一件外衣,不由撓了撓頭道:“你沒事吧?”
徐珊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居然流露出了濃濃的情意,張了張嘴打算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而隨後神色之間有了變幻,突然變得十分失落起來。按洪楊的看法,她應該是想說一句情話,但又覺得不合適,所以才沒有說出口。
徐珊果然是一個喜歡藏著感情的人啊,洪楊不由暗歎了一口氣。
“我沒事了,你快點回去吧,婚禮還要進行呢。”徐珊小聲說道。
洪楊看了一眼時間,從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天的時間,客人恐怕都等不及走光了吧?隻不過再怎麼樣,也必須要回去給個交待。
“嗯,那我走了,你保重。”洪楊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隻不過在鑽進車裏前又回過頭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徐珊低著頭,情神落寞,看上去讓人心生憐惜。洪楊隻能暗歎,他不可能有任何表示,隻是催促江俊開車。
看到洪楊離開,徐珊慢慢抬起頭來,眼眶中有著晶瑩的物體在打著轉,不過她硬是沒有讓其掉落下來。
“早就和你說過了,該下手就要趕早,這不,後悔了吧?”
任飛翔走到徐珊的身邊,搖頭歎道。
徐珊伸手在眼角擦拭了一下,道:“他的心中可沒有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那可不一定,怎麼說你們也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也共同經曆過一些非同一般的事情,男女之情嘛,不就那麼回事,我就不相信洪楊對你沒感覺。”任飛翔肯定的道。
徐珊挑了下眉:“一起經曆過一些事情就會產生感情嗎?我和你也經曆了那些事,莫非你對我有感覺了?”
“咳咳咳……”任飛翔很難得的臉紅了一下,顯得有些尷尬,但他馬上就皺眉道:“不要瞎說,我可不是一個會用情的人,和洪楊不同。在我的眼裏,你和洪楊是天作地合的一對,而不是那個白馨。”
“那有什麼用?他們現在都要結婚了。”徐珊失望的道。
任飛翔也是一歎,無奈的道:“是啊,所以說什麼都晚了。我就不明白了,你開起玩笑來臉皮倒是很厚,怎麼在和洪楊的感情上顯得這麼膽小呢?真是矛盾。”
“玩笑歸玩笑,事實歸事實,有些事情當麵說不出口,雖然可以用玩笑的方式說出來,但對方能否理解就不一定了。其實這一點都不矛盾,隻是你不明白這種心思罷了。”
任飛翔聳了聳肩,道:“我的確不明白,可能個性不同吧。在我的世界裏,不論什麼事,我都是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哪有什麼心理負擔。”
徐珊笑了笑,不再多說。
“對了,這幾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找你是想幹什麼?”
洪楊先前趕著回去,並沒有問這個問題,此時任飛翔卻是憋不住,這讓他的心中十分疑惑。
徐珊眼神又是一陣變幻,搖頭道:“雖然很感謝你來救我,但這是我的私事,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任飛翔摸了摸鼻子,道:“那就算了,我不會強求。不過身為朋友,如果有什麼困難隻管開口,我力所能及,一定不會推辭。”
“謝謝。”
……
洪楊回到禮堂的時候,這裏早就散場了,賓客基本上都走光了,隻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留下來處理一些後事。而他們見到洪楊,也都是流露出各種複雜的神情,有不滿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漠不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