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查爾斯突然湊近洪楊，一字一頓的道：“你想要潛進去？”
“嗯。”洪楊點了點頭。“上次去的那一次我算是明白了，地下拳場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想要正麵擊垮它除非有霍利那樣的本事，否則就隻能從內部著手。”
“想法倒是不錯，怎麼你就沒想過要修煉到老大那個程度，然後再去報仇？”查爾斯道。
洪楊沒有說話，隻是望著查爾斯。
查爾斯笑著攤了攤手，道：“好吧，我承認短時間不太可能，而你應該是等不下去的。如此說來，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一試，要不要我去幫你打聽打聽？”
“好，那就麻煩你了。”洪楊也不客氣，他在A及訓練營隻算是一個新人，業務方麵自然沒有查爾斯熟悉。比如打聽情報需要經由什麼手續，洪楊是一概不知，交給查爾斯他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等著吧，兩天時間保證搞定。”查爾斯輕輕一笑，然後順手又將洪楊的倉門關上了，也不提去看考核的事情，查爾斯本想是調節一下洪楊的心情，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沒有必要了。
兩天之後，查爾斯果然拿到了有關的情報，立時就跑來找洪楊了。
“打聽到了，光耀集團吸納人才的數量極為有限，而且十分秘密，據說大多都是一些不怎麼出名，喜歡做死研究的書呆子，當然，身家必須清白。”查爾斯說道。
洪楊點了點頭，道：“有名單嗎？”
“名單？什麼名單？”
“以往吸納人才的名單，還有可能吸納人才的名單。”洪楊道。
“有以往的名單，但沒有可能性的名單。”查爾斯搖了搖頭，道：“我們對光耀集團所知十分有限，他們采取什麼行動也完全不知道。因為一旦派人混入其中，就再也出不來了。倒不是因為他們發現了，而是那裏麵的人除了一些知根知底的家夥，根本就出不來。”
“全封閉式啊……”洪楊歎道。
查爾斯點頭，麵對這樣一個勢力，想玩無間道根本就是扯淡，情報來源自然也無從說起。
不過洪楊倒並非認為完全沒有漏洞，比如曾經的徐珊，隻不過是一個做跑腿工作的，雖然她爹是個研究工作者，沾親帶故，但她卻是可以滿世界到處跑，總歸會有這樣的特權。
洪楊並不一定需要自由，他的目的隻是混入其中而已，說起來應該很簡單。
“你剛才說地下拳場曾經派人混進去過？那能不能讓我也混進去？”洪楊道。
“不好意思，不行。”
“為什麼？”
查爾斯歎道：“我剛才也說了，我們沒有情報來源。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死循環嗎？沒有情報，就不能知道他們的行動規律，哪裏可能知道他們需要一些什麼樣的人才，沒有針對性啊。所謂的派人混進去，隻不過是撒大網捕魚罷了，論人，地下拳場可從來不缺。”
“所以沒有針對性，我的目的就很難達到。”洪楊點頭，也表示無奈。“那像裏麵那些打雜的，或是守衛之類的都是怎麼進去的？”
“那都是有親戚關係的，自家人用著放心。”查爾斯道。
洪楊挑了挑眉，這倒是一個突破口，雖然隻是一個打雜的，但洪楊可不在乎身份，他的目的隻是進去，然後想辦法接近徐珊，最好能喚醒她的記憶。
“好，現任名單給我一份。”
地下拳場提供的名單也不全，人數明顯差了老大一截，但即使如此也夠了。
洪楊在這份名單上找了很久，最終選定了一位名叫簡卓的Z國科研工作者，原因無他，隻因為此人有一位二十二歲的兒子，現就讀於某大學。
“就是他了。”
……
某大學校門外。
“簡函，明天放假，我們幾個同學去遊桂湖，泡馬子，你去不去？”一位學生拍了拍前麵一個看起來比較清秀的男生道。
這位被喚作簡函的男生搖了搖頭，道：“算了，沒心情。”
“別成天埋頭學習了，有什麼意思？”
那位學生還想勸說，但他身後的一人卻是拉了他一把，小聲道：“別說了，簡函剛和女朋友分手，心情低落著呢，就算帶著他去也影響咱們啊。”
“哦。”那位學生恍然，也便不再勸說。
簡函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無精打采的往家走去。
校園旁邊的一顆樹下，穿著一身休閑裝戴著墨鏡的洪楊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了一眼簡函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麵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