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殺掉他隻是其次,拿回那個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該死的“大人”,居然把那麼珍貴的東西交給一個刺客?
他在心中把那個“大人”罵了幾遍,最後歎了口氣,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現在還不到和那個“大人”決裂的時候,所以不管對方做了什麼,自己這邊還是得忍著啊……有了!
中年男人神色一喜,從病床的旁邊的一個櫃子最裏層的一個不起眼的夾層處取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眼神頓時一亮——一支整整齊齊的綠色藥劑管正躺在其中。
這就是……教主用過的神賜品嗎……
中年男人的臉上顯出陣陣陰笑,他取出藥劑,剛打算飲用下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病房外麵響起。
一個年輕男人從病房外衝了進來,然後愣在了當場:“咦?!第二代行者大人?您怎麼在這?”
“哦,”中年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重新掛上了一幅微笑的表情,走向年輕男人:“這不是最近才晉升上來的樸執行者嗎?你也是來刺殺俄羅斯大使的?”
被稱為樸執行者的年輕男人有些受寵若驚:“是,是的!這是教主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沒想到大人您也親自出手了……啊!大人您手上的這個是神賜藥劑?”
中年男人一隻手不著痕跡的伸進衣服裏,一邊繼續靠近對方,一邊點著頭,“是的,這就是教主獲得的神賜藥劑。”
樸執行者頓時喜笑顏開:“太好了,沒想到汙濁的人間界也有遺落的神賜品,隻要把它交托給教主冕下,您一定會……啊啊啊!!!”
就在二人的距離已經很近的時候,中年男人突然從衣服中掏出一把反射著寒光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對方的腹部。
樸執行者瞬間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蜷縮起來,他一邊痛叫一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中年男人:“代行者大人?!您為什麼……啊!你莫非是要造反!”
“唉,你這人說話真難聽。”中年男人收好手中的藥劑,又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手槍,一邊慢慢的上膛,一邊衝著他冷笑起來:“怎麼能說造反呢,無能者被有為者取代,這不是真理嗎?”
說著,他蹲在了地上,將手槍抵在了對方的腦袋上,“不過呢,像你這樣還信什麼狗屁吾主存在的,怎麼可能理解這種世界真理呢。”
“你……你說什麼!”樸執行者大怒起來,“你居然說吾主不存在!吾主在上,你一定會……”
砰!
樸執行者的腦袋無力的垂下,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聒噪的家夥。
他想到,活著也是個廢物。
教主那個老頭到底是怎麼把他看上的?
醫院外已經響起了若有若無的警笛聲——肯定是科爾洛夫斯基那個家夥報的警——不能在這裏再做停留。
在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後,,中年男人也不再看樸執行者的屍體,迅速的走出病房,朝著事先計劃好的出口走去。
然後,他的腳步一頓。
一個滿臉陰沉,麵容消瘦的老頭子正倚在他預定好的出口旁邊。幾個衣服上寫著中國大使館的人已經在出口處舉著槍對準了他。
然後,老頭開口了,用的是他聽不太懂的中文:“你好,傻x。”
區區幾個普通人。
他不屑的冷笑起來。
不需使用藥劑,即便是憑借他現在的“強化”程度,也能隨便解決。
於是他根本懶得理會那個老頭在說什麼,前腳猛的一蹬地,整個人仿佛炮彈一樣衝了出去,一隻手握緊朝著正前方的一個人的麵門砸去。
他看見對方慌亂的叩響扳機。在病毒的強化作用下,他甚至可以看到黃澄澄的子彈在空中畫出軌跡,朝著他飛來。
然而他十分有信心。代行者是除了教主以外強化程度最高的,雖然不能強化皮膚的硬度,但這樣的子彈就算打進他的體內,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連痛覺都不會有。
這麼想著,他沒有做出任何規避動作。
砰!
中年男人向前衝去的勁頭一滯,隨後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前方開槍的那人,然後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所以說,傻x就是傻x。”老頭歎了口氣,指揮著旁邊的人去檢查對方的狀態,“裝著大量最新型的病毒解藥的子彈也敢硬接,這種衝突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這麼說著,他忽然一拍手,朝著已經暈倒過去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個微笑,“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
“夜行者部隊,戰略行動部,王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