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梓忻頓時麵露遺憾,語氣真摯的說道:“對不起,這個確實是我的失誤。我當時沒有料到那些暴徒竟然如此猖狂,隻以為派出少量軍隊就可以鎮壓事態……在這次事件之後,我會向有關部門申請離職調查。”
瞧瞧!昨天這家夥還把方舟教派的人稱作是“無私的”“善良的”好公民,今天直接改口叫暴徒了!
張議員的眉頭挑了挑,打算繼續開口逼問:他可不想讓方舟教派的人就把這事這麼簡單的揭過去了,就算這個地下基地不給他除了,也起碼得讓你們這群吃裏爬外的東西吐出點好東西來!
樸梓忻眼見對方還想說些什麼,忍不住有些慌張,下意識的看向了會場中央位置坐著的一個人。
那是首爾市的臨時最高負責人,崔欣朔坐著的地方。
其他人順著樸梓忻的視線看了過去,忍不住心裏一咯噔。
崔欣朔也是方舟教派的人?怎麼可能?他不是一向站在中立的嗎?
不對,仔細想想,這家夥似乎確實平常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幫助方舟教派的人,上次的機場事件也好,再之前的一些事情也好……
沒想到啊!
幾名自覺“忠於”政府的議員頓時看崔欣朔的眼光都不對了。
崔欣朔的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他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樸梓忻,然後輕咳了一聲,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本來正準備說話的張議員見此情形,也隻能把放在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冷冷的盯著崔欣朔,想要看看他打算怎麼圓場。
“這次停車場的事,確實是樸議員你的不對。”崔欣朔的語氣十分平靜,似乎整件事從始至終就和他沒有關係一樣,“而且諸位議員心中有顧慮,我也很清楚。既然這樣,我會立刻安排人去搜查那個停車場,一定會還無辜的人一個清白,也肯定不會讓那些法外之徒逍遙自在。”
扯吧你就,你安排的人,能查出個什麼來?
如果在今天之前,崔欣朔說這話絕對沒有人不服,但自從剛才知道崔欣朔也是那一邊的人之後,有些議員不幹了。
而作為他們之中的代表,這名張議員自然而然的發出了質疑:“請問崔議員,您安排的這支檢查對伍,不會是由那些愛國善良的好市民組成的吧?”
現場頓時發出一陣笑聲。
崔欣朔沒有笑,他隻是淡淡的補了一句:“如果諸位對此有疑問的話,可以由你們自行安排人手,我絕對不會幹預。”
現場這才一片鴉雀無聲。
張議員撓了撓頭,有些不可思議。
是這家夥這次真的要割肉了,還是說,自己這些人錯怪崔欣朔了?
張議員不清楚這些,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
在表示自己同意之後,他坐了下來,一隻手輕輕的伸進褲子口袋裏,熟練的用著一部按鍵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剛剛親自消滅了最後一個想要衝進來的感染者的卡爾文男爵正打算禁閉好大使館的門,兜裏的手機卻響了。
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
“夏石雨先生?對,我是卡爾文男爵。”卡爾文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開口:“我現在得知了一個方舟教派在首爾的地下基地的位置,覺得夏先生應該會感興趣……對,沒錯,地點是……”
通完電話,正開車打算回到市中心的中國使館去的夏石雨踩了一腳刹車,在和車上的人說了一聲之後,調轉車頭朝著市中心的另一頭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