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行見他如此,關心問道:“師叔,怎麼了?”
司明淡淡一笑,手捋胡子道:“沒事,我們先回去,這裏不易待久。”
帝江等了許久,心中已把白澤咒了百遍。
漆黑的林中,司明領著幾個人慢慢走出來。帝江看見吳一行無恙,心中大喜,卷起一道疾風衝了過去。
“行兒,你嚇死江姨了,以後不許這麼做,快讓江姨看看有沒有傷到。”
吳一行露出微笑,“江姨,我沒事。可是胡師姐卻…”他轉過頭看著司明,沒有說下去。
司明心中一笑,這少年倒是聰明,他衝著帝江,拱手道:“江前輩,我們剛才找到胡姑娘時發現一隻水虎,那水虎險些要了她的性命。”
“一隻水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帝江仍是看不慣胡雲婷,語氣冷冷道,“沒出事不就成了麼。”
“江姨…”吳一行看著帝江,“胡師姐她受了驚嚇,以前的事你就別怪她了。”
帝江看了看吳一行,心中一歎,道:“好吧,不過,若是她欺負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帝江說後,轉身走回篝火旁,坐了下來。
吳一行歎了口氣,轉頭卻見胡雲婷盯著他,眼神淩厲刺骨。
江雲帶了備用的道服,她們身材相似,便交給胡雲婷換上。八人又坐在篝火旁形成一個圈,司明見胡雲婷漸漸好轉,便將心中疑問說出。
“胡姑娘,老朽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你?”
胡雲婷看看司明,努力擠出笑容道:“前輩請講。”
司明捋著花白胡子,道:“那水虎是不是他人所殺?”
胡雲婷聽後先是一愣,黑衣少年的那句話在她心中閃過,不由握緊拳頭,道:“確實是別人殺的,是一個黑衣服的少年,他救了我。”
眾人聽見這話,心中驚疑。
白澤開口道:“你記不記得那人的長相,他身上有什麼特征?”
“長相我沒看清,他身後還有一個白衣少女,”胡雲婷仿佛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那少年手中有一把紅色的匕首,那匕首十分詭異。”
胡雲婷把遇見水虎前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唯獨少年最後說的那句話她沒說。朱大成聽後,感歎道:“胡師妹,你的命真大。”
帝江聽後,對胡雲婷那種偏見漸漸減弱,她突然想起一事,轉頭對著白澤,道:“死狗,紅色的匕首?!”
白澤點頭,像是在同意什麼。
王寧兒看著他們,問道:“兩位前輩可是想出那兩人的來曆?”
白澤露出笑容,表情神秘,“隻猜出一人,可卻不知他們來此做什麼?”
朱大成心中好奇,“白叔,那人是誰啊?你說得這麼神秘。”
帝江心中想地府中發生的事情,不禁開口,語氣冰冷如霜,“不該問的不要問!”
朱大成心中知趣,不再說話,吃著剩下的燒餅。
是夜,五名少男少女已經入睡。剩下的三人坐在熄滅的篝火旁,看著漫天的星辰。
“前輩,那人究竟是誰?”司明見大家都已入睡,這才敢問。
白澤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夜空,想起了舊事。
“你還記得薛婉麼,”帝江瞟了司明一眼,不再看他,“那少年是薛婉的兒子。”
司明神情驟變,想要說話,又吞回了肚子。他抬起頭,看著滿天星辰,陷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