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兒看著對麵喊道:“離師姐!我是寧兒,司師叔也在,我們這就來救你們!”
對麵那幾名符篆門弟子原本垂著頭,聽到王寧兒的話後,掙紮著抬起頭,離櫟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嘴唇輕微抖動,完全聽不到聲音。
那名白衣青年笑了起來,一邊拍手一邊道:“人類真是不可思議!瞅見沒,她剛才說,你們不要管她,快些逃跑。”
司明鐵劍握在手中,側身盯著白衣青年,臉色一肅道:“放了他們!”
白衣青年笑道:“放人也行。這樣吧,你們自殘一人,我便放一人,等價交換,不虧不賺。”
“我呸!”朱大成惱怒,罵道:“還不虧不賺,你這白衣烏龜,拿人命當什麼東西?!”
白衣青年瞟了眼朱大成,身體後撤,走到其中一名符篆門弟子旁邊,臉上仍舊帶著笑容道:“人命對我來說仿佛砝碼,多了也好,少了也罷。”說著,白衣青年拍拍手,一道黑影竄出,落到他身旁。
眾人一看,心中一驚,那道黑影竟然是一直全身赤紅,齊人高的九頭鳥,雖說是鳥,可九隻頭上扁扁的嘴看著仿佛鴨子。
空汨老道突然笑起來,盯著那隻九頭鳥道:“鬼車,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胡雲婷聽見鬼車二字後,心中一怔,父親曾對她講過這隻異獸。這鬼車原本有十隻頭,後來其中一隻頭被楊戩的哮天犬咬掉,從此後,斷頭除常滴血,血滴之處,則有凶咎。鬼車原屬獸界,作惡過多被獸皇驅逐,從此飄落,不知所蹤。道家傳言,吳帝曾將其封在離火門中,不知真假。
胡雲婷轉念一想,這空汨老道不正是離火門的,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想到這,正要說話。卻突發變化。
原來笑容滿麵的白衣青年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手掌扣在距他最近的那名符篆門弟子腦部,竟然硬生生的將那人的頭扯下來。一瞬間,鮮血噴出幾尺,事發突然,眾人來不及插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被殺。
王寧兒痛心喊道:“李師哥。”原來那名被殺的符篆門弟子叫李易,是司明的大弟子,也算是他的衣缽傳人。
司明身軀一震,仿佛遭遇雷擊,一天內竟然看到兩名弟子死在眼前,他畢竟年老,有些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噴出鮮血仿佛有靈性一般,紛紛避開白衣青年一塵不染、雪白的衣服。白衣青年將手中頭顱往空中一拋,正仍到鬼車的一隻頭旁。“哢嚓”一聲,鬼車張開血盆大口,仿佛吃豆子般將頭顱吞下肚子。
這血腥的一幕讓在場的幾名少女不禁失聲,林秋同胡雲婷彎身捂著嘴,硬把那種想吐的感覺壓了回去。
“你!你…”司明雙手顫抖指著白衣青年,眼神迸出,縱身衝上去,“我要殺你了!”
白衣青年耍耍手上的鮮血,笑道:“這個恐怕不行,對了,這個女的叫離櫟是吧?”他將手扣在離櫟的天靈蓋上,語氣陰冷,“你再走進半步,我怕是自己會失手哦。對了,她對你,還有那個小女孩很重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