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朱博年患得患失,不知自己是該將這個贔屭放下,還是該跟賀斌競價一番的時候,一旁的唐豆笑了起來:
“朱先生,您甭聽他胡說,他是我朋友,我們兩個是鬧著玩的,您如果相中了這支贔屭,可以優先賣給您。”
用托的手段惡意哄抬物件,這種偏於下乘的事兒唐豆還不屑於去做。
一旁的賀斌不幹了,衝著唐豆說道:“誰跟你開玩笑,這個贔屭我還真是看中了,說吧,你是要支票還是要刷卡。”
說著話,賀斌已經從自己的包裏掏出支票本放在了展櫃上,看架勢是打算馬上就要開支票。
朱博年笑了,他把贔屭放在了展櫃上,望著唐豆說道:“唐先生是個實在人。實不相瞞,本來我昨天就該將這個贔屭買走的,本想憋你們一下,省個一兩百萬,可是想想自己在金陵隻會待幾天的時間,又怕你們把這隻贔屭賣出去,所以今天又忍不住跑過來看看。嗬嗬,看來你這位朋友也是真心想要買這個物件,看來我想要得到這個贔屭還要跟你朋友競爭一番了。”
唐豆一笑,衝著朱博年說道:“不必,如果您相中了這個贔屭,就按照剛才我說的價成交即可。”
“擦,小子,你得罪我了,我的錢不是錢咋滴?”賀斌瞪著眼珠子說道。
唐豆笑著說道:“斌哥,您就甭跟著裹亂了,我這可不是拍賣行,還要搞什麼價高者得。這位朱先生昨天就已經來看過了,雖然昨天生意沒有談成,但是朱先生今天又能光臨小店,說明朱先生很器重這個贔屭。君子不奪人所好,斌哥你說是不是?這樣吧,同等價位之下,如果朱先生確定放棄的話,我可以把它轉手給你,再給你適當的補償,這總行了吧?”
朱博年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口袋裏掏出名片雙手遞給唐豆,笑道:“在古玩行裏很少能見到唐先生這樣的坦誠人,希望能跟唐先生交個朋友。這隻贔屭我也不會讓唐先生吃虧的,一定會給唐先生適當的價格。”
唐豆急忙雙手接過朱博年的名片,掏出自己的名片回贈,嘴裏說著客氣話。
朱博年看了一眼名片收了起來,又掏出一張名片禮貌地遞給一旁老大不爽的賀斌。
賀斌接過朱博年的名片,看了一眼,突然神色一變,抬頭衝著朱博年說道:“原來您就是寶島《泉幣》雜誌的社長朱先生,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哦?小友還知道《泉幣》雜誌?”朱博年有些意外的說道。
《泉幣》雜誌顧名思義,是專門以古錢幣為內容的雜誌,不過由於雜誌的內容比較狹隘,在寶島眾多的雜誌期刊中也隻能算是一個小刊,並不是以營利為目的,主要是注重泉友之間的溝通和交流。
賀斌恭敬的把自己的名片回贈給朱博年,笑著有些賣弄的說道:“我對朱老可是久仰大名了,我不僅知道《泉幣》是民國二十九年就已經創辦的古泉雜誌,我還知道您是當年南戴北駱中戴葆庭先生的得意門生,在寶島泉界中是當之無愧的執牛耳第一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朱老您恐怕是衝著這一屆的金陵泉會來的吧。”
見賀斌果然聽說過自己,還提到了戴葆庭先生,朱博年臉上露出了一絲黯然,道:“慚愧,恩師去世的時候我在寶島不能回來為恩師披麻戴孝……”
三個人圍著展櫃說話有些不像樣子,唐豆邀請朱博年進會客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