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老的招呼聲,秦彥培興奮的站起身,推開楊一眼的攙扶,自己就這樣行走著向門口迎去:“老周,你這個老家夥,我可要挑你的理,我行動不方便,你這個老家夥也不知道到京城來看看我。”
“是我的錯,秦院長,老周當麵向你賠罪。”周老快步迎上秦彥培,四隻大手相互握在了一起,使勁的搖晃著。
兩個人哈哈的笑了起來,秦彥培笑著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都活著就好,都活著就好。”
周老也笑著附和道:“是呀,都活著就好。”
一旁的楊一眼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說不定哪天睡下就起不來了,每天睜開眼能夠看到天空,哪怕是灰蒙蒙的,心情也是愉悅的。想想當年那些舊相識,有一些甚至年齡比他們還要小了不少,可是如今也已經是天人兩隔,成了故人。
三個老頭就這樣站在廳門前的廊下唏噓感慨,賀斌跟周睿也是認識,兩個人握了一下手站到一旁說話。
這時,腰係著圍裙的秦傑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笑吟吟的跟周老打過招呼之後,望著秦彥培開口說道:“爸,午飯準備好了,您看咱們要不要先吃飯?”
秦彥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看院子裏的這棵銀杏樹枝繁葉茂,恐怕得有上百年的樹齡了,咱們不如就在樹下吃飯,也沾點銀杏的靈氣,多活幾年。”
周老笑道:“銀杏樹又稱公孫樹,公公種樹,子孫吃果,秦院長是否是想給子孫也留下一些寶貴財富了?”
秦彥培指著周老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這個老家夥把主意都打到我這個要死的人身上來了,你是不是惦記著你這個寶貝徒弟籌建博物館的事情?放心吧老家夥,他是你徒弟,也是我的外孫女婿,隻要他上進,隻要我還活著,能扶他一把我自然會不遺餘力。”
被說破心事,周老哈哈的笑了起來。
原來師父是借著銀杏樹幫自己尋求外援,唐豆感激的看了一眼周老,他此生能夠拜在周老門下,何不是他一生的幸事。
在秦傑的招呼下,唐豆和賀斌周睿他們幾個年輕人一起將餐廳裏的圓桌椅凳搬到了銀杏樹下,唐豆特意跑回大廳搬來了幾張舒適的太師椅給幾位老人家坐。
楊燈做飯的手藝出自秦傑的親傳,如今秦傑也站起來了,母女二人攜手準備了兩桌豐盛的午餐,秦彥培、楊一眼、周老和劉玉卿坐了一桌,楊燈母女兩個女眷在末席相陪。
唐豆、賀斌、周睿和陪同秦彥培一起來的兩個年輕軍人坐了一桌,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自然也比較豐富。
秦彥培的興致不錯,說是要開瓶酒慶祝一下,劉玉卿委婉的勸說了一番,老頭固執,劉玉卿隻能同意少喝一些果酒。
唐豆急忙跑到餐廳拿來了一瓶葡萄酒給秦彥培倒了一杯,其他人則是國酒茅台,至於他們那一桌年輕人則更加偏好啤酒。
在銀杏樹下這種舒適的環境之中,人們的心情也是舒暢,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