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還真記不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胡衝,而人家既然一眼認出了他,顯然是曾經有過交集才對。
胡衝哈哈笑著握著唐豆的手搖了搖:“唐總貴人多忘事。前一段時間王圓籙藏經問世,我曾經帶著考古隊跟隨薛副部長一起前往敦煌,當時耿老曾經給咱們倆做過介紹。”
唐豆恍然大悟,握著胡衝的手使勁搖了搖:“嗬嗬,對不起胡所長,那天實在是有點亂,我又被耿伯伯抓苦力當了一天的小工,實在是有些累糊塗了。”
胡衝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唐豆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唐總,你怎麼跟那個混賬小子衝突起來了?他可是關副部長的兒子。”
唐豆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沒想要跟他發生衝突,我站在那個土坡上測量一些數據,結果這小子帶著兩個保安上來說我照相,後來又說我意圖盜竊國家文物,我回應了他兩句,結果他要跟我動手,然後就這樣了。”
說著話,唐豆似乎是為了要證實自己的清白一般,伸手從挎包裏把那個坐標定位儀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剛才這小子就是拿著這個照相機偷拍咱們駐地來著。”馬勻伸手指著那個坐標定位儀叫了起來。
胡衝一頭黑線,考古隊的副隊長把坐標定位儀當成照相機,這話要是傳出去肯定又成了一個笑話。
胡衝黑著臉衝著馬勻喝道:“你給我閉嘴,我來的時候你父親讓你馬上滾回京城去,這是原話,我帶到了。現在我宣布撤銷你考古隊副隊長的職務,命令你馬上返回京城,立即執行。”
馬勻楞了一下,伸手指著唐豆問道:“那這個小子怎麼辦,他打我了。”
胡衝也是頭疼,誰知道這裏麵還多出來這麼個插曲,他可是知道一些關榮飛跟楊一眼之間的故事,而且他也不想插手兩家之間的事情,他惹不起。
唐豆黑著臉衝著馬勻說道:“我讓你給關榮飛打電話,你打了麼?”
馬勻呃了一聲,望向了胡衝。
胡衝咳嗽著別過頭,衝著陳懷遠問道:“老陳,曹操墓的發掘進程怎麼樣了?”
陳懷遠心領神會的說道:“我正要跟您彙報,我們現在已經發現了墓室,並且對墓室外圍進行了清理,準備明天正式打開墓室。您這一回來得正好,我剛才還在擔心隊員們經驗不足,會造成曹操墓中的文物損毀,這回您能親自現場指導工作實在是太好了……”
看架勢胡衝已經打定主意不幹涉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了。
在唐豆的逼視下,馬勻滿是怨恨的撥通了關榮飛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馬勻已經哭訴了起來:“爸,我是小勻,我被人打了……”
唐豆衝著馬勻伸出了手,冷聲說道:“電話給我。”
馬勻看來是想多說幾句,結果瞥見唐豆的腳似乎抬了一下,馬勻急忙把手中的電話遞給了唐豆。
唐豆哼了一聲,接過電話對著聽筒說道:“關副部長,我是唐豆,你兒子是我打的,至於什麼原因你可以回頭詢問一下你兒子。咱們倆曾經在金陵泉會上見過一麵,我想你應該會記得我,如果你不記得的話,我可以給你提個醒,前幾天在港島佳士得拍賣會上我花了三百五十萬買了個柴窯瓶子,這個瓶子已經被我嶽父給摔了。”
好半天,電話中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隨後嗒的一聲,傳來了電話被掛斷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