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楊燈說的一樣,亢奮中的三位老爺子已經把自己沉浸在唐豆的‘小超市’中,已經忘記了時間和空間。
跟他們相比,樓下的秦傑和林靜茹也差不到哪兒去,林靜茹講唐豆在古代的那些事,秦傑講唐豆在現代的這些事,相互補充之下,她們也都被對方口中的‘故事’所深深吸引了。
唐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眼見一家大小已經無心準備晚飯了,唐豆幹脆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往來穿越了數次,從宋徽宗趙佶的皇宮裏搬回來一桌豐盛的‘禦宴’,笑嗬嗬的走上二樓,跟老爸一起好說歹說才把三位老爺子從‘小超市’中請到了樓下餐廳。
坐到餐桌旁,三位老爺子依舊在談論著‘小超市’中那些美奐美倫的精美古玩,顯然心思根本就不在吃飯上。
秦彥培隨手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咀嚼了兩下,眉梢一挑,轉向秦傑問道:“這菜不是你做的?”
秦傑感慨的看了唐豆一眼,望著秦彥培說道:“爸,這是豆子從北宋宋徽宗的皇宮裏讓禦廚給做的。”
秦傑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做飯的手藝,也樂此不疲的沉浸在廚房,總是燒製出不同的菜式來取悅家人,她滿足於家人品嚐自己烹製的菜肴時的那份愜意,可是如今,唐豆竟然能夠眨眼間變出一桌豐盛的禦宴,這令她更多了一分失落。
秦彥培和秦傑的對話終於成功的將楊一眼和周老兩個人的目光吸引到桌上這桌豐盛的晚餐上,周老突然驚呼一聲,站起身雙手捧起了餐桌中間的團龍百壽紋碗,驚呼道:“這個碗,這個碗難道是汝窯的瓷器?”
看到周老有當場把湯倒掉翻過來看底款的衝動,唐豆急忙開口提醒周老:“師父,小心湯。”
周老楞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桌飯都是這個臭小子從趙佶的皇宮裏搬回來的,皇宮裏用的瓷器除了五大名窯哪會有其他的瓷器。臭小子,吃頓飯還拿回來這麼多五大名窯瓷,你小子隨便動一動可就是價值千金呀。”
何止是價值千金,滿滿一桌的五大名窯瓷器,這一頓飯恐怕是當今世上最奢侈的一頓飯了,單隻是這一桌餐具的價值,恐怕就比某些富豪的全部身家都要多了。
秦彥培雙手舉起自己麵前的一盤菜,將菜高舉過頂,看清底款,笑著說道:“這個大盤是鈞窯的,臭小子,這一桌餐具的價值恐怕就有好幾億了。”
知道了這一桌餐具的價值,人們吃飯也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楊燈捏著唐豆的手,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我想起咱們剛認識的時候在店裏吃的第一頓飯,當時我用一個乾隆年間的盆子裝的米飯,你開玩笑說回頭弄一套宋汝窯的瓷器當餐具,當時我還笑你吹牛。”
唐豆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老公什麼時候吹過牛?”
楊燈噗哧一笑,狠狠的扭了唐豆一下,白眼道:“德行。”
這時,楊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衝著唐豆問道:“小子,你上回給我們拿回來的那個四足方鼎的拓片是不是從實物上拓印下來的?”
唐豆咧了咧嘴,這老爺子可真是滴水不漏呀。
“爸,我正要跟您幾位說這事兒呢,那個四足方鼎還有一架戰國時期的青銅戰車,還有一套春秋編鍾以及一個三足鼎,這幾樣重器我拿不動,被我埋在鄴城我府中校場的地下了,位置我跟燈路過的時候已經確定了,隻是我們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把它們從地下挖出來。那幾件重器已經在地下埋了將近兩千年,埋的時候我雖然做了一些處理,但是畢竟時間太長了,我怕歲月會將那些重器給腐蝕掉,還是應該得盡早挖出來。”
果然有實物。
三位老爺子眉梢一挑,楊一眼望向秦彥培:“爹,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秦彥培捋著胡子皺眉搖了搖頭:“豆子沒有考古發掘的資質,很難,除非是這幾件重器咱們不要了,提醒給考古研究所,讓他們去發掘。”
“憑什麼不要了。”楊一眼的眼睛‘瞪’了起來:“就憑胡衝他們那幫人那些德行,他們還不配去發掘這些國之重器。沒有考古發掘的資質,那就想辦法給這個小子辦下這個資質來,咱們自己成立考古隊,自己去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