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在鹹陽別宮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唐豆得悉王翦此時正在鹹陽催討軍糧,心中一動,命令小秦始皇使人將王翦召喚到鹹陽別宮來。
一個時辰之後,王翦快馬加鞭趕到鹹陽別宮,來不及喘息一下就直奔中央大殿而來。
如今王翦在北疆戍邊抗擊匈奴,累積軍功,再加上小秦始皇在異人麵前說道,已經被破格提拔為戍邊將軍,成為秦國軍方最年輕的將領。
不過王翦自己心裏清楚,如果自己不是獲得唐豆這位上仙的垂青,他恐怕此時還是函穀關守將蒙衝手下的一名副將,豈能有如今的榮耀?
王翦奔入大殿,見到正在說話的唐豆、小嬴政和皓月公主,急忙拜倒行禮:“末將王翦拜見公子、政儲君、承恩長公主。”
唐豆嗬嗬笑著站起身,徑直走到王翦身旁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笑著說道:“王翦,以後再見到我就不用這麼多的禮數了,抬手打個招呼嗨一聲就可以了。”
王翦原本是一頭熱汗,此刻竟然刷的一下變成了一頭冷汗。
見到上仙抬手打個招呼?還嗨一聲。您還是饒了我吧。
看到王翦連說不敢戰戰兢兢的樣子,唐豆一陣頭疼,他幹笑一聲,伸手拍了拍王翦的胳膊,笑著說道:“王將軍,把你的戰馬牽來給我看看。”
得,唐豆幹脆也不直接稱呼王翦的名字了,而是改成了非常官方的王將軍,既然你和李斯一樣不敢跟我成為朋友,那我也就不勉強你們了。
王翦聽到唐豆要看他的戰馬,他飛快的跑下去,不大的功夫就將戰馬牽了過來。
在這個年代,一匹好馬就如同武將的生命一般,在戰場上對陣廝殺的時候,戰馬發揮著至關緊要的作用,也許戰馬的一個失誤,或者是一個遲緩,都可能直接危害到馬上戰將的生命。
看到王翦馬背上鋪著供人騎乘的毯子,唐豆笑著搖了搖頭,轉頭望向小秦始皇說道:“你不說要組建一支踏平天下的鐵騎麼?怎麼到現在連馬鞍還都沒有配備?”
小秦始皇衝著唐豆咧了咧嘴:“師父,我,我還沒來得及。”
唐豆笑著罵了小秦始皇一句,轉身走回殿中,不大的功夫,唐豆從殿中稀裏嘩啦的拖著一套厚重的馬鞍馬鎧走了出來。
唐豆衝著一旁已經看傻了眼的王翦招手說道:“來,王將軍過來幫忙,幫我將這幅馬鎧給你的戰馬穿上。”
王翦急忙應了一聲,快步上前接過唐豆手中的鞍具,將那套沉重的馬鎧也從唐豆手中搶了過來。
這麼粗重的活哪能讓上仙親自動手?
在唐豆的指揮下,王翦笨拙的將馬鎧批到了戰馬身上,好一番擺弄之後,他的愛駒隻剩下了兩隻眼睛和四蹄暴露在鎧甲之外,全身被鎧甲防護得如同鐵甲戰車一般。
唐豆親自動手,跟王翦一起將馬鞍裝到全身鐵甲的戰馬背上,嗬嗬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著眼前鐵甲滿身,背上馱著一個奇怪鞍具的愛駒,王翦已經完全傻眼了。
別說是王翦了,就算曾經見識過馬鞍的小秦始皇同樣也是目瞪口呆,隻配備了馬鞍的戰馬隻能算是輕騎,而如今他麵前的王翦這匹戰馬卻是震懾人心的鐵甲重騎,在這個年代那曾見過這樣的鐵甲重騎。
唐豆一笑,這副鐵甲重騎裝備是他從朱元璋那兒拿來的,蒙古韃子的鐵甲重騎威震天下,如今自己把蒙古韃子的鐵甲重騎搬到秦代,這可是超越千年的跨時代產物,不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珠子那才是怪事。
唐豆滿意的伸手拍了拍戰馬身上亮閃閃的鐵鎧,衝著王翦說道:“王將軍,你用硬弓向馬身上的鎧甲射上一箭。”
王翦雖然擔心愛駒,可是那裏敢違拗唐豆的命令,他急忙取來硬弓,退到五十步外,拉滿硬弓,嗖的一箭向戰馬身上射去。
‘嗆’的一聲金屬接觸的聲音響過,隻見那隻利箭被馬鎧彈飛出去,一直落到十幾步外。
王翦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臂力有多大,剛才他射出去的這一箭,說裂石開碑有些誇張,但是射穿寸厚的木板卻是沒有絲毫問題,可是這一箭射到馬鎧上,竟然輕鬆的被彈飛了出去,而自己的愛駒竟然連痛苦的嘶鳴一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