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賭王很在意這種有說道的彩頭,富貴不完整,在他自己的心理上首先就已經接受不了了。
何賭王再看向簠簋的時候,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唐豆看在眼裏,忍不住笑了一下:“何先生,如果您喜歡收藏簠簋的話,我手裏倒是有一套。”
何賭王眼睛一亮,望著唐豆問道:“唐老弟肯割愛轉手給我?”
賀斌同樣也是眼睛賊亮賊亮的望著唐豆,不過這貨一開口就是抱怨:“我去,小子你手裏有簠簋竟然敢瞞著我。”
富貴誰不想要?賀斌要是早知道唐豆手裏有簠簋的話,就算是軟磨硬泡也早就把富貴抱回家去了,而且絕對不會拿出去拍賣。
唐豆望著何賭王一笑說道:“何先生贈送給我兩隻珍貴的圓明園生肖獸首,我回贈給何先生一套簠簋又有什麼舍不得的。等我回金陵之後,馬上安排人給何先生送過來。”
何賭王笑著擺手說道:“那不一樣,圓明園生肖獸首含義深刻,留在我手中隻會讓它蒙塵,而把它們擺放在你的博物館裏意義就完全不同了。而‘富貴’卻是我個人收藏,嗬嗬,唐兄弟你別介意,別人送的‘富貴’我可不要,該算的帳是一定要算清楚的。”
賀斌眼巴巴的望著何賭王和唐豆,心裏急得就差從嘴裏伸出小手來搶了。
別人送的富貴您老人家不要那就給我呀,我要,甭管是怎麼來的富貴我都敢要。
可是賀斌卻不敢跟何賭王去爭,最少在何賭王跟唐豆沒有談崩之前他還不敢開口討要唐豆手中的簠簋,他知道自己如果敢此時開口,那可就是將何賭王往死裏得罪了。
對賀斌來說,何賭王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他哪敢得罪?
唐豆望著何賭王苦笑著說道:“何先生,您如此說倒讓我無話可說了,那成吧,等回頭我安排人把簠簋給您送過來,不過我要提前跟您說一下,我手中的那套簠簋是春秋晚期秦國的,比您這隻簠簋的年代要相差了幾百年。”
何賭王眉梢一挑衝著唐豆說道:“春秋晚期的秦國簠簋,那豈不就是秦國一統天下的前夕?好兆頭,好兆頭,你手中的這套簠簋可要比這破敗的楚國簠簋更加珍貴了。”
唐豆童鞋登時就是一臉懵逼,他這才知道,原來古董還可以這樣來衡量價值?
何賭王哈哈笑著衝著唐豆伸出了手:“唐老弟,今天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唐豆不說價錢,何賭王自己卻心中有數,他手中這隻隻有一半的簠簋是他花了五千二百萬收過來的,那麼一套完整的簠簋價值多少?更何況這套簠簋比他手中的殘缺楚國簠簋更有彩頭。
唐豆笑著跟何賭王握手,一旁的賀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豆哥……”
唐豆渾身打了個冷戰,急忙衝著賀斌伸手打住:“斌哥,我手裏隻有一套簠簋,你想都甭想。”
其實簠簋這東西對唐豆來說還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他的鹹陽別宮中少了說也有幾十套,甚至他從曹操的藏寶樓裏還搬回來一套,如今還扔在他的空中別墅裏,而被他收進阿房宮地宮的卻隻有一套銘刻了十幾個字銘文的趙國簠簋,那些普通簠簋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地宮。
唐豆之所以堵住賀斌的嘴,是不想這東西流出的太泛濫了,物以稀為貴,簠簋在自己眼中雖然不算什麼稀罕玩意,可是畢竟流傳於世的數量很有限,價值還是很高的,如果自己一下拿出兩套出來,攪亂市場價格不說,也會令人懷疑他手中古玩的來曆。
聽到唐豆拒絕,賀斌咬牙切齒的衝著唐豆比劃了半根中指,如果不是何賭王在跟前,這小子絕對得把手指頭捅到唐豆眼皮底下不可。
何賭王嗬嗬笑著衝著賀斌說道:“賀老弟,我手裏這個簠簋是花了五千二百萬收上來的,你看如果我委托給你們寶德國際是否可以賣上這個錢來?”
何賭王不愧是鐵公雞,他看出賀斌垂涎簠簋,而現在他手中的這半套楚國簠簋又令他心中厭惡,所以借機向賀斌流露出願意轉讓的意思,但是話語中卻隻是谘詢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