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首長的注視,唐豆伸手從那串葡萄上又摘下一顆葡萄扔進嘴裏,誇張的大嚼了幾下,嘿嘿笑著衝著首長說道:“咦,首長,這葡萄突然變得好甜,是啥品種的?等回頭我也種上幾棵。”
首長楞了一下,突然指著唐豆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時張阿姨端著兩盤炒好的小菜和新煮的餃子過來,她見首長笑得開心,忍不住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首長隻有跟唐豆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如此放縱自己,比如上次的醉酒就是例子。
以首長的身份,就算是在自己家裏,首長也絕不會做出醉酒那種失控的事情來。
張阿姨將炒菜放到小飯桌上,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送到唐豆麵前,伸手去端唐豆麵前自己剛才吃剩的那碗冷的,嘴裏笑嗬嗬的問道:“豆子,說了什麼事兒讓首長這麼開心,說出來也讓阿姨跟著高興高興。”
唐豆笑著捧起那碗冷餃子躲過張阿姨,將熱的那碗重新推回到張阿姨麵前,笑嘻嘻地說道:“張阿姨,我真沒跟您說瞎話,從小我就愛吃生冷的東西,冬天我還喝冰鎮可樂呢,我媽說我是屬北極熊的。”
首長笑著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抬起巴掌在唐豆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罵道:“臭小子,不想跟我坦白就直說,還敢當麵糊弄我老頭子,這要是放在古代,我非得治你個欺瞞之罪。吃飯,北極熊!”
張阿姨見唐豆不像是客氣,她笑著接回唐豆推回來的那碗熱餃子,順手將那碗餃子放到首長麵前,自己則將首長吃剩的大半碗冷餃子端到了自己麵前,笑著解釋道:“當年阿姨在東北農墾插隊,也吃慣了生冷的東西。”
首長一笑端起那碗熱氣騰騰的餃子,用筷子扒了半碗給唐豆,笑著說道:“我吃不下了,你年輕,多吃點。”
唐豆也不客氣,夾了一個吹了吹熱氣放進嘴裏大嚼了起來。
張阿姨望著其樂融融的首長和唐豆,眼神中滿是柔情的母愛。
多像是一家人呀,如果不是首長身份特殊,她真想跟錢慈航一樣,把唐豆也認成自己的幹兒子,不過有些話雖然不能說出來,但是卻可以去做,在張阿姨心中,早就已經把唐豆當成自己的一個親人了。
緣分這東西沒有一定之規,有的人終日相對也猶如陌路,有的人一麵之緣卻可以情定終身。
不過唐豆這小子自從戒指與身體融合之後,整個人已經脫胎換骨,令人見到就會產生一種想要親近的欲望,在家裏,就連小豆子都是跟唐豆要親近一些,為此楊燈都有些吃醋了。
唐豆和首長老兩口坐在葡萄架下有說有笑的吃著晚飯,首長也沒有再提什麼敏感的話題,餃子就酒越吃越有,不知不覺間爺倆竟然喝掉了大半瓶茅台,那串酸掉牙的葡萄竟然也被爺倆你一顆我一顆的揪光了。
這時,彭主任走進了小院,他看到葡萄架下正在吃晚飯的三個人,楞了一下,悄無聲息的站住了腳步。
在首長今晚的日程安排中,並沒有接見唐豆的安排,首長晚飯和休息的時間也隻安排了四十分鍾,他此來是要提醒一下首長,接見某省主要領導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可是他沒想到唐豆來了,首長和唐豆還在吃晚飯,而且看上去首長還喝了不少酒的樣子。
唐豆跟首長關係特殊,彭主任征詢了首長的意見之後給唐豆辦了一張特別通行證,唐豆進出大內已經不需要再在門口等候接待了,不然的話唐豆出現在這裏,彭廳長是一定會提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