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溫暖而結實,帶著一股範思哲香水的味道,聞起來讓人感到特別的安心。
那一瞬間,蘇蔓有一種前所有的安心感。
這種感覺自己爸爸死掉,哥哥如監獄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這半年來,她受了多少欺負,忍了多少眼淚,吃了多少苦頭,人前她偽裝出一副厲害的樣子,人後她一個人在半夜裏咬著被角偷偷的哭泣。
受了委屈,再也沒有人給她撐腰出氣,再也沒有人來保護她了。
但,這一刻,那種忽然間被人保護的感覺又回來了,那麼熟悉,卻又那麼的不同。
淚水終於忍不住了,蘇蔓將頭埋在厲墨塵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那聲音無比的委屈,將這麼時間來所有的忍受的委屈全部都哭了出來,哭了個痛快!
厲墨塵感受著胸口一陣溫熱,那是蘇蔓的眼淚。
許久,蘇蔓的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抹著眼淚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謝謝你,厲先生我哭夠了。你的懷抱……很好!”
厲墨塵的唇角微勾,看著胸.前的濡濕一片,不由的戲謔她:“你的眼淚可真豐富,如果是不是親身體會,我還真是不知道你竟然能將我的襯衫哭的濕透了大半邊。”
蘇蔓一看,果然如此。
“對不起!厲先生,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蘇蔓臉色微紅。
“嗯。還好沒把鼻涕一起弄上去。”厲墨忽然冒出來了一句。
蘇蔓的臉更紅了,嘴裏咕噥了一聲:“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哪裏能把鼻涕弄到你的身上?”
兩個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佐司堯看了一眼蘇蔓紅腫的眼睛,又看了看厲墨塵胸前襯衣上的大片濡濕不由,大張著最棒愣了半天,許久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笑。
看來,老大是要煥發第二春了!
誰不知道老大有輕微的潔癖,衣服必然是筆挺如新,但凡有一個褶皺都要沉著臉叫人換掉。
眼前,他的衣服都成了這樣了,依然泰然自若。
“傻笑什麼?雷天澤交給你了。我帶著蘇蔓先回去了。”厲墨塵說完,雙手插兜昂首走在了前麵。
“好。放心!”
————回到別墅,管家鍾叔和廚娘張媽正在客廳裏閑聊,看到厲墨塵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兩個人騰的站了起來:“少爺!”
他們正準備要叫“蘇小姐”時,忽然發現她的臉上腫了半天,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樣。
兩個人的目光趕忙又齊刷刷的看了一眼厲墨塵,見他臉色依然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變化,頓時心裏都開始發犯嘀咕,是不是少爺打的啊?
少爺什麼時候添了這打女人的毛病啊?
如果不是少爺的打的話,又有誰敢打少爺的女人呢?
兩個人正納悶著,樓上砰的一聲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少爺和蘇小姐是怎麼回事啊?”廚娘張媽年紀不小了,但八卦心超強。
“不知道啊……”鍾叔撓著腦袋上僅存的幾個頭發說道,“少爺的事情咱們管不了的。”
“咱們聽聽吧。夫人和老爺不是一直都很操心少爺的事情嗎?你有多久沒往那邊透露消息了?不如咱們今晚就打聽打聽吧!”張媽說著,躡手躡腳的就上了二樓要聽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