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你說啊。”陳一凡著急起來,聲音有點大。
“六萬。”王若曦輕聲說道。
陳一凡一時無語,六萬,太多了,他肯定沒有,隻能借,他想到了金振堂,立馬打電話,不過金振堂隻有兩萬,還要再借。
胖子是沒有的,老六可以考慮。
趕緊給老六去電話,借了三萬,這已經是老六的全副身家,還剩一萬缺口,陳一凡不得不再次麻煩高友新。
打完電話往下的一個鍾,就是東奔西跑去取錢轉存了,這一通事情幹下來已經快兩點鍾,陳一凡送王若曦回住處。
欠債了,王若曦心情顯得很沉重,主要還是怕孟才報複陳一凡。
想著想著,她突然想起孟才叫過陳一凡的名字,而且從雙方的對話聽,他們之間認識,趕緊問陳一凡:“陳一凡你和孟才認識的麼?”
陳一凡說道:“太認識了,這兩天那麼忙都是在和他幹架。”
王若曦無比錯愕。
“他在太平鎮有一家市場,我們公司新開一家,就在兩對麵。原來我們是合作關係,這家夥背後捅了我們刀子之後,我們成了一種很微妙的敵對關係。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絕對會報複我,即便沒有今晚這件事。”陳一凡看出了她的沉重,也是有意在安慰她。
“微妙的敵對關係是什麼?”王若曦帶著擔憂和不理解。
“就是幹完一場之後,整體環境突然迎來了變化,雙方都需要暫時保持一種互不侵犯的狀態,等環境變得對自己有利了再接著幹,相當於心理戰。”
王若曦明白了,商場如戰場,她懂。
但是,她對孟才更懂,孟才那人心胸狹隘,陳一凡一個小打工仔和一個心胸狹隘的大老板對著幹,除非陳一凡公司的老板很支持,否則陳一凡絕對沒好果子吃。偏偏現在的老板是沒良心的居多,有良心的也大多數沒有人情味,都是一切以利益為上,今天支持你,明天你沒有了利用價值,照樣成為犧牲品。
她越想越擔心,她對陳一凡說道:“陳一凡,對不起,我真不該出現在那個地方。”
陳一凡說道:“對,你該回微信。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沒什麼,隻是戰鬥提前了而已,公司對我很不錯,不會不管。”
“可是孟才不但有能耐,為人還很陰損狡詐,他還認識很多出來混社會的人。”
“我能應付,他在太平鎮裏不敢動我。”
“市區呢?”
“應該也不敢。”
王若曦環顧四周,淩晨兩點多的街道人流稀少,她突然拉起陳一凡的手:“你到我住處過夜,今晚就別回去了。”
“啊?你說什麼?”
“去我住處睡。”
陳一凡這下聽清楚了,一顆小心髒不禁撲通撲通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