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一個靠譜的想法我聽聽。”姬可盈挑釁似的態度。
陳一凡心裏還真有一個懷疑對象:“我覺得有可能是高友新,他要商戶湊的錢太多太不合理,我跟他提意見,他直接回絕,當時的態度,我隱隱覺得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他是另有所圖。”
“這是你個人的感覺而已,你有什麼佐證沒有?”
“有,我讓金振堂算過造價,金振堂說很多項目支出都是報了大數,實際上用不了那麼多。你想想高友新為什麼報大數,他是想黑商戶的錢?絕對不可能,這小錢他看不上。再結合太平鎮的重要性,他從這裏麵黑錢,他是瘋了吧?而排除了這些因素之外,剩下的解釋就是另有所圖了。”
姬可盈雙眼亮得厲害:“以進為退,先開個高價挑起物業主的抵觸心理,後弄個皮包公司拋出優質的合同,一下就能抓住物業主的心理,最後兵不血刃拿下整條街的鋪位。”
陳一凡補充說道:“沒錯,這可是二十年的長合同,這期間鋪位升值租金上漲,賺差價都能賺翻。關鍵還能選擇租給誰,租給售賣什麼貨品的上架,從而有效地避免了區域性的競爭。”
“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這一刻姬可盈無比欣賞陳一凡,因為她自己就沒有想到。
“蘇勇星說二房東的時候。如果真是高友新,不得不說,這專業做投資戰略的人確實眼光獨到,隨便弄弄就能賺個二十年長遠錢,手法之高令人耳目一新。是不是他也好分辨,等蘇勇星拿來合同,看看雙方的違約賠償金額是不是都特別高就能確定了。”
“挺坑的啊,一簽就二十年,物業主少收多少租金?”姬可盈替物業主抱起了不平。
陳一凡有不同的意見:“賬不能這麼算,租金平攤下去長遠算,是少了,但是風險不需要自己承擔,你要知道,現在客流都在轉移,會不會有一天整條街都完蛋?租不租也是你情我願,無所謂什麼坑不坑,就看誰比誰更聰明,誰比誰眼光更長遠。退一步說,他們不租,又不湊錢,這條街百分之百要掛,想讓高友新發展街道,他們又不出血,就想跟著吃利益,他們當高友新是慈善家嗎?一句話說完,凡事有代價。”
“我就覺得坑,不行嗎?”姬可盈故意抬杠,明明心裏知道,陳一凡說的更有道理。
“行,你說坑就坑。”陳一凡沒和她吵,好男不和女鬥。
“我去對麵市場看看,等會有兩個人來招聘,你別要。”姬可盈離開了座椅,她想出去透透氣,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退步了,陳一凡想到的她居然沒想到,這讓她無比的沮喪,她可是他的上司。
“為什麼?”陳一凡不解的問。
“笨蛋,那是市區來的人,如果是丁瑤的安排,你就等死吧!”
“沒這麼邪乎吧?”
“丁瑤能把我整下來,為什麼就不能安排別人下來?”
“有道理,我從本地招吧,我讓大家介紹。”
姬可盈沒再言語,扭著楊柳細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