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爺搖頭:“不用老子在山上呆著好著呢。”
定國候:“不然兒子弄個戲班子到山上來熱鬧一下,您在邀請幾位之交好友聚聚。”
說實話,在池二郎心裏他爹也就這點追求,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哄他爹開懷了。
池老太鬱悶,兒子孝順是好事,可兒子看自己這個老子也太低了,他就是那樣沒追求的人嗎:‘你這是覺得你爹喜歡聽戲呀,還是覺得你爹喜歡小戲子呀,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老子在你心裏就這麼沒出息呀。’
定國候鬱悶了,還真不知道他爹還有什麼高大上的追求與愛好。
池老太爺想到以往,一陣無力,也不怪兒子,都是自己這個當老子,當初給兒子留下了這麼一個混蛋印象。擺擺手:“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跟你這個兒子比起來,老子也算是個沒出息的,不過你也不能拿老眼光看人,老子如今在昔日的老朋友麵前那也是成功人士,威風著呢。算了不跟你說了,忙你的去吧。好歹那也是老子的兄弟,老子素服還穿著呢,能聽戲唱曲的嗎。當老子真的混呀。”
這就不跟自己是一掛人,認真來說,池老太爺覺得自己跟兒媳婦是同一類人。都是混中有道的。若不是差著輩兒呢,爺兩神交。
定國候被老爹給堵了一頓,看著老爹忍不住發問:“按您說的,您現在也是功成名就了,合該意氣風發才對,人說錦衣歸鄉,您怎麼不去城裏同好兄弟們聚聚,不說咱們做事不低調,至少都是老兄弟了,您好歹拉他們一把不是。”
池老太爺抬眼看兒子:“老子沒那麼多閑心,再說了,老子那群兄弟,三不五時的過來騷擾老子,還用得著老子大老遠的去京城嘚瑟呀。放心老子低調著呢,不會給你招事的。”
誤會了,池二郎搓搓手:‘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看錯兒子了呀。爹,您到底怎麼了,胖哥都擔心了,那孩子心多大呀,對您都小心翼翼的了。您有事還是同兒子們說說的好,兒子官雖然不大,可還不至於讓您難成這樣呢。“
池二老爺歎氣,望著天空,四十五度角的憂鬱:“這事你就是多大的官也辦不了。”
池二郎心說還真有事呀,左右尋思也沒想出來他們定國候府有什麼讓老爹愁得小舅子都擔心的事情呀.
池二郎:“您老就跟兒子說說,不能為您解憂,兒子已經很慚愧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嗎。”
池二老爺猶猶豫豫的,一臉的不太好開口的樣子,池二郎:“您不是外麵放了人,不好跟我娘開口吧。”
除了風流韻事,還真是想不出來什麼了。
這麼多年池老太爺在兒子麵前都覺得愧疚,少了父親的威嚴,別說動手動口的時候,都要看看兒子的心情。今日竟然怒了,直接抬腳對著兒子踹了過去:“都說了老子給兄弟守孝呢。”
池二郎怕老父閃了腰,躲開無影腳,趕緊扶住老爹:“您別動怒,那算是什麼孝期呀,兒子的祖父祖母早就沒了。”
就爺兩,池二郎沒那麼多的避諱,可以聽出來對於這位大伯多麽的不以為然。
池二老爺沒法讓兒子對大哥多尊重,他都覺得大哥做的沒幾件人事。
憋口氣,想起來了,兒子還認為他有風流事呢:“老子如今對你娘好著呢,你少給我們夫妻拆生分,不許跟你娘瞎說呀。”
池二郎刺激他老子:“你在這裏在貓下去,我娘都要給你抬幾個丫頭近房了。”
池二老爺喘粗氣:“老子沒那麼老不休。都是什麼事呀,還不能讓老子消停幾天呀。”
爺兩憋了半天,最後池二老爺軟了,歎口氣:“老子就是覺得這人呀,說死就死,真快。”
池二郎看著老爹,這是兔死狐悲,怕死:“您身體健壯著呢,咱們家有神醫,崩擔心。大伯那是自己作死的。”
雖然是事實,可池二老爺也不願意聽呀,那可是親兄弟:“老子好著呢,老子就是想著,總是說百年之後,怎麼麵見祖宗,沒成想,才說完沒幾天你大伯就去看你祖父了,這也太快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說了。畢竟你大伯做的那事,你祖父若是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