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我隻是打算把消息公布給各位隊長,至於我們月盾傭兵團應該怎麼樣選擇,”安德烈又坐回了椅子上,把腰背穩穩地靠在了椅背上說,“明天早上我們在這裏再決定,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出賣給其他人的,我信任你們。”
比斯路維斯第一個站了起來說:“既然是這樣,我就先走了。”
“對了隊長,我打算把步兵中隊一分為二,”安德烈這麼說的時候,比斯路維斯馬上轉過了頭,就像聽見了有人要沒收他的家產一樣的表情,“以後我們把它分為劍盾中隊和雙手劍中隊,你負責劍盾中隊,而雙手劍中隊則由我直接統率。”
在場的其他隊長都一起看向了比斯路維斯,“這麼說我要撥一半的傭兵給你?!”
“不是的隊長,你的部下還是你的,我會自行招募我的雙手劍傭兵。”安德烈說完就對比斯路維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已經通知完畢。
阿蘭馬上問:“可是我們月盾傭兵團以月形盾牌作為立世標誌,無論是我的弓兵中隊還是朱利安和比斯路維斯他們的中隊都會攜帶月盾,”這時候大家都已經聽得出這位最老資格中隊長的意思,“雙手劍的中隊豈不是要丟棄掉月盾?”
菲德看了一眼掛在議事廳牆壁上的每一個月形盾牌,他們代表著每一個中隊的不同:騎兵型月盾比較輕便,大小也相對較為細小;劍盾步兵的月盾則比普通的圓盾更為寬大一些,厚實程度堪比帝國的巨盾;弓兵中隊的月盾是菲德第一次見識到的,因為在他的腦海裏從來不認為弓箭手也需要盾牌,那是一種輕便的可支撐放置的盾牌,甚至可以契合在握住弓身的左手上,而盾牌上那月形缺口剛好可以讓弓箭從那個地方射出;槍兵型月盾的作用則是能夠把鐵槍架在那個缺口上進行突刺,同時能進行防禦,這個看上去倒是挺實用的。
“那我讓那些雙手劍傭兵把盾牌背在背上吧,用來保護後背,那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安德烈閉著眼睛想了想後說到。
比斯路維斯“哼”了一聲後說:“隨你便,反正我的部下都對我忠心耿耿,要是讓他們跟隨這麼年輕的你,”他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安德烈,“估計沒有一個肯服。”步兵中隊隊長說完就徑直離開了議事廳。
朱利安也表示要告辭,“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兵監的事情團長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會自己解決兵器和補給的問題。”
菲德看著朱利安離去的背影,他大概了解這個已經分崩離析,麵和心不和的傭兵團是怎麼一個情況。中隊長們各自為政,甚至是財務上的問題也各不相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肯定都在私下以月盾傭兵團的名義去接受各種任務。現在的月盾傭兵團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剩下空殼的傭兵團,它的靈魂早就已經湮滅。
晚上的時候,菲德在自己的房間裏仔細地再看一次埃文叔叔當初寫給他的信。
他又看了幾遍後才真正確認了叔叔最後的意圖:把月盾帶回薩林斯王國,那樣你才不會因為“擄走”公爵的獨女而受到罪罰。
可是珂絲明明是自願跟著自己走的!菲德決定把這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寫下來回信給叔叔,至於那件生命兵器,他也想一睹傳說兵器的威力。
菲德把信封緊緊封好,打算到外麵找一個信差寄信。就在他快要走出騎兵中隊宿舍的時候,看到弓兵隊長阿蘭從埃迪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滿臉愁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菲德竟然主動過去搭話了。
“阿蘭隊長。”菲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讓當了十多年傭兵的阿蘭看不出對方的意圖。
“是你啊,菲德小隊長,”阿蘭伸出了一隻手,他那同樣寡淡的表情讓菲德倍感親切,隻是菲德並沒有伸出手和他相握,“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剛想出去外麵散步透透風,不如讓我送你回去弓兵中隊的宿舍吧?”
“嗯,也好,以後我們就是公事的夥伴了,我也想和你多溝通了解。”可是阿蘭那表情哪像是要和對方熟絡熟絡啊,簡直就是在談論著隔壁村的一件小事一樣。兩人就在榮譽城內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其實我很想知道關於羅素團長以前的事情,他的身上好像有很多神秘的故事。”這最讓菲德感興趣的事情,他覺得隻有阿蘭這樣的人才會對他坦白。
阿蘭歎了一口,抬頭看向了那個有點虧損的月光,“我就把我知道的那部分告訴你,希望你有自己的看法。”
“好的,沒問題。”
兩人站在了“榮譽城之光”石像之下,追憶著月盾傭兵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