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和自己的親信躲在了一座城內的儲糧倉裏,而現在他手下的數百人隻剩下十幾個。
“隊長,貌似外麵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朱利安隊長,要是魔眼傭兵他們獲勝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朱利安也是愁眉苦臉,他自己失守城堡和街道之間的重要通道,又損失了大量的傭兵,算得上是一敗塗地。如果魔眼傭兵團消滅了城內的月盾傭兵團傭兵,那自己跪下受降或者還有一線生機;反之,魔眼傭兵都被擊敗了,那自己可能也會受到安德烈的製裁懲罰。
“我們再等等吧,你們幾個到外麵偵查一下,看一下情況。”朱利安低著頭說。他開始後悔沒有聽從安排,讓比斯路維斯的劍盾部隊在前麵頂著敵人,自己的槍兵在後麵攻擊。
“不用等了,我們已經贏了。”糧倉被打開了,站在外麵的是剛剛下馬的雪瑞。頭盔掩蓋著雪瑞那雪白的頭發,但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掩蓋不住。
朱利安馬上站了起來,他既驚喜又不安,“真的嗎?那些魔眼傭兵都...”
“沒錯,難道你沒聞到烤焦的味道嗎?”雪瑞把倉庫門推開,讓外麵的陽光和燒焦味飄了進來,“阿蘭隊長根據菲德的火箭戰術,把那上千的魔眼傭兵都活活燒死了。”
“那城外的大軍呢?”
“共和國的執政官貌似已經到了,他們正和外麵的科塞王國士兵戰鬥。”
“噢。”朱利安雙眼看著地下,現在穩定下來的局麵讓他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情況。
“那安德烈團長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說不定已經死在城堡裏,城堡裏麵的戰鬥好像很激烈。”雪瑞她從城牆上下來後就先去確認城內其他隊長的情況,對城堡內的戰鬥還不太清楚。
太好了,傭兵團的戰鬥勝利再加上安德烈死去,那是最完美最理想的結局。朱利安忍不住張口露出了笑容,他心裏麵正這樣想著。
雪瑞又騎上了馬,準備離開,“你沒死就可以了,我還要去了解城內的其他情況。”
她開始沿著城牆的邊沿巡邏,發現比斯路維斯的劍盾部隊已經分散到幹沙城內各處,把匿藏在民房裏的魔眼傭兵抓住或者殺掉。而當她走到某一間民房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了小女孩的哭泣聲音。
雪瑞從腰間抽出馬刀,手裏持著騎兵型月盾,慢慢地向那家房屋走了過去。
突然從那家房屋的窗戶後,一截鐵槍頭飛刺了出來,雪瑞向一旁閃躲,但還是被鐵槍的尖尖劃過了臉蛋,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耳朵旁邊的一戳白發也被削下。
雪瑞馬上丟下了盾牌,用手抓住那柄想拉回去的鐵槍,往外一拉。那個握住鐵槍的人力氣不夠,整把彈射鐵槍都被扯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雪瑞大喊到。而在附近的劍盾傭兵也聽到這邊的聲音,馬上圍攏了過來,把小屋子團團圍住。
這時候民房的門被打開了,打開門的是一個長得不高大的青年,身體瘦削,鼻子很大。
“算了,我認栽,投降投降!”這個眼皮低垂,雙目無神的少年就是範。
原來剛才阿維在察看那三個倒下的魔眼傭兵時,還有一個魔眼傭兵拿著圓鐵棒躲在一旁。等到阿維蹲下觀察的時候,他從後門狠狠地給阿維的腦門敲了一下,阿維馬上被打得昏死過去,滿頭是血。
而範的彈射鐵槍一下子就擊穿了魔眼傭兵的鋼板甲胄,穿透了傭兵的心髒,可是阿維已經不省人事了。他們隻好先把阿維抬進一家小民房裏,而束手無策的嘉莉隻能抱著阿維逐漸冷去的身體痛哭。大鼻子範雖然沒有流下眼淚,可是這一段時間的同甘共苦也讓他感到傷心,畢竟阿維剛剛從治安官的魔爪下逃脫出來,現在又遇到這樣的傷害。
“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是什麼人!”雪瑞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一個哭的梨花帶雨般的短發小女孩;一個垂頭喪氣的青年和一個頭在滴血的少年。清一色是平民服飾,看上去不像是王國步兵又或者是魔眼傭兵。
“阿維哥哥他快要死了,”嘉莉的大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而對醫療一無所知的自己則一點辦法都沒有,“求求你救救他吧。”
看著這麼一個悲傷的小女孩,雪瑞也動了惻隱之心,她馬上讓幾個士兵把阿維抬到臨時醫療營地,而範則因為襲擊自己而被幾個劍盾傭兵綁了起來,暫時安置在俘虜那裏。
嘉莉還坐在地上哭,雪瑞則走過去蹲了下來,用手握住嘉莉那染滿了阿維的鮮血的雙手,“別怕,有姐姐在,”雪瑞把嘉莉扶了起來,用手摸了摸她的黑發,這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著實看著可憐,“你們是不是沒有疏散離開的幹沙城平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