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菲德所知,教皇國雖然說是一個國家,其實隻是一個城市。那個城市以宗教立國,以教皇為領袖,統治著那片地區。其中大主教亞瑟?奧爾巴赫是擁有教皇國實權的家夥,他主管教皇國的大小事務,精明能幹。
大部分國家的教會都受教皇領導,在每一個國家裏,教皇都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沒有任何國家膽敢對這個城市發動攻擊——除了奧古那帝國。
奧古那帝國在多年前就曾經向接壤的教皇國發動過進攻,隻不過那時在舊王國的庇護下,奧古那帝國失敗了。帝國有自己的國教,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教皇就是異教徒的首領,這也是為什麼與奧古那帝國接壤的所有國家都敵視它,其中宗教問題就是一個主要原因。
眾人聽到了南格斯的提議後,都覺得這個建議可以接受。
教皇國的首都聖光城位於大陸的中心,連接著薩林斯王國、奧古那帝國和兩個公國。現在奧古那帝國已經一分為二,所以聖光城隻與西奧古那帝國接壤。但是它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決定了教皇國的繁榮,那裏的百姓全部都是最虔誠的信徒,而且大主教還會不定時給城下的居民派送生活用品,生活在那裏的人都很幸福。除此之外聖光城還是大陸第三多人口的城市——除了舊王國的首都,現諾奧公國首都伊汶和格林寇外。
菲德手下這群人裏,去過聖光城的人隻有格瑞夫和珂絲,不過他們都表現得對教皇國絲毫不了解。而努爾則說,他曾經盜取過一個從教皇國來的人,身上都是金子。
馬庫斯兄弟與那剩下的五個傭兵聽到後都雙眼發光,他們之所以願意當傭兵就是因為錢,那錢多的地方就應該是最好的地方。
眾人熟睡後的半夜裏,菲德獨自一人走出了山洞,來到了一條小溪旁邊。那月光照射下的森林隱約出現了一些綠光,而一點點的螢火蟲也把樹底剩下的黑暗照亮了。溪水很清澈,那味道甘甜而又散發出林區特有的清香。
菲德決定明天就離開這裏,因為他們逗留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
這時珂絲在他的身後出現,而菲德早已經察覺到。
“那麼晚還不睡啊?”菲德先開口問到。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果然馬鈴薯不用睡覺?”
菲德淡淡地笑了笑。離開家鄉已經快要半年,這半年的時間讓他見識了很多、經曆了很多。他也從一開始表情木訥、獨來獨往的青年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竟然會因為別人的玩笑話而發笑;竟然會不再獨來獨往,而開始借助其他人的力量;甚至竟然會因為別人丟給自己的包袱而負責。
這些改變都是一開始他不曾想象過的。從珂絲到安德烈,從埃迪到阿蘭,這些人都在改變著他,而他也並沒有對可能發生的改變顯得很抵觸。
或許人就是這樣,誰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又或者根本沒有必要去理清為什麼。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啟程去教皇國了,”菲德看著珂絲眉眼之間的那道傷痕,他還記得當初珂絲掉下馬昏迷了一整晚,“如果你還要跟著我,會不會又是另一個無謂的開端呢?”
“是啊,當初你和我都想要當傭兵,現在好了,一個當上了副團長,一個當上了兵監,”珂絲雙手交叉擺在背後,慢慢向菲德走了過來,“這算是成功的開端吧?”
她靠近了菲德,而菲德也並沒有向後退去。就在珂絲想抱向菲德時,菲德竟然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肩膀,把她向後轉去。
菲德一隻手搭在珂絲的肩膀上說:“又是一個無謂的開端啊,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