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決定把馬鈴薯傭兵團定性為全能型傭兵團——也就是無論是什麼樣的任務都可以考慮接受,畢竟剛開始起步的傭兵團不適合太過於挑剔。如果既能保護商隊、擊退盜賊,又能支援正規軍、運輸糧食,還能解決私人恩怨和做一點農務,這樣的傭兵團才能夠得到所有的機會,獲得最多的收益。
至於如果是參與到國家之間的戰爭時,大家都認為應該保持中立,盡量不要因為一次任務而與正規軍衝突,從而得罪其他國家。關於阿婭娜提出“正義與邪惡”的問題,大部分人都認為自己不會去偏袒奸邪,但是像格瑞夫和範他們則不表態,看來這一個問題並沒有得到眾人的共識,相信阿婭娜的行為會根據她自己的標準去行事,菲德也默許了她這樣做。
另一方麵,馬鈴薯傭兵團的傭兵穿著並沒有統一,當初在月盾傭兵團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必須佩帶各兵種型號的月盾,但是現在馬鈴薯傭兵團還沒有自己的特色,所以暫時把這個問題擱置。旗幟則打算選用一塊黑色的馬鈴薯作為旗麵,旗底用暗黃色鋪滿,這個提議是珂絲提出的,菲德雖然覺得旗幟有諷刺自己的意味,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也就欣然答應了。
菲德在珂絲和馬庫斯的陪同下,準備先到一趟由教會負責的傭兵之屋了解情況,格瑞夫當然也跟在了身後,因為他已經決定了以後除了在睡覺洗澡和上廁所外,他都要保護在自己的“妹妹”身邊。
基本上每一座城市都有傭兵之屋,這是一個發布傭兵任務與接收傭兵任務的地方,就算連很小的城鎮也可能有傭兵與傭兵之屋,因為連耕地、放羊這種農家事都可能需要傭兵的協助,所以在一些地方的傭兵可能不怎麼會打仗,但是各種技能都會一點。
教皇國的傭兵之屋由教會控製,所有居住在聖光城內的傭兵團都必須要到此處登記自己傭兵團的情況。這裏的傭兵團一直接受教會的嚴格管理,每一支傭兵團都已經獲得了傭兵合法證書。而且據馬庫斯了解,教皇國和它附近公國的傭兵管理力度很強,不像是自由都市或者帝國那麼粗放,很多地方都有明確規定的條款,更容不下一點點的惡性競爭。
聽到馬庫斯的話後,菲德想起了那時候在自由都市碰到的那個獨耳傭兵團,團長蓋辛估計還活著,那家夥應該不會因為受到月盾傭兵團的一次打擊而沒落的,因為從那天的陣勢來看,那個蓋辛已經在自由都市根深蒂固,擁有很強的實力。
他們四人走到了一座建築前,這棟建築的風格和聖光城內的所有建築差不多,三層建築的頂端則是一片大平地,上麵豎立著數十麵不同樣式的旗幟,而一支教會騎士團的旗幟則擺在了最中心,而且它的旗杆也比其他旗幟要顯得更高,看來其他傭兵團的旗幟都要對教會騎士團馬首是瞻。
“你看看那麵旗幟,”馬庫斯指了指其中一麵藍色底、有一隻禿鷹畫在旗麵上的旗幟,“那麵旗幟是撕裂傭兵團的旗幟,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想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他說罷便摸了摸自己肚皮上的一道很深的傷痕,雖然這道傷害已經結巴了,但是也掩蓋不住那曾經非常嚴重的傷害。
菲德看到那麵旗幟上的禿鷹有特別巨大和銳利的爪子,看來製作這麵旗幟的時候是有意突出這隻鷹的爪子的。
“既然叫做撕裂傭兵團,那麼他們傭兵團的團長肯定是喜歡把別人撕開吧?”格瑞夫喜歡用武器穿刺魚或敵人,他總認為用手去撕裂一些肉類時會破壞掉那個肉體的結構,導致肉變得難以入口,這是他多年捕魚吃魚的經驗。
“嘿,那個傭兵團的團長叫‘尖爪’,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大家都因為他手上那對特別鋒利的鋼爪子而那樣叫他,”馬庫斯就像是一個說故事的人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緩緩道來,“一般人就算穿著厚實的重甲也會被他的爪子撕開,這個我可是親身體驗過噢。”
珂絲打了一個冷顫,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
菲德點了點頭說:“看來這個撕裂傭兵團也是在聖光城工作的,或許我們以後有機會和他們合作。”他說罷便帶著其他三人往傭兵之屋裏走去。
傭兵之屋的內部很寬敞,沒有多餘的物件,菲德他們一眼就能夠看到教會的人員坐在了屋的深處。那些教會人員就像是酒館的酒保,忙碌地在一張很長的桌子後麵工作著。
屋內的一麵牆壁上貼滿了任務公告,隨便拿起一張都能夠看到任務的雇主,而且每一件任務都標明了任務內容、報酬、時限和地點。根據站在任務公告旁邊的一個教會人員介紹,隻要有任何一個傭兵團願意去承接其中的一個任務,就可以把釘在牆上的任務公告拿到前台處申請,教會將會作為中介方處理雙方的具體事宜,這一個過程中,教會也會收取一定的費用,獲得的費用將會由完成任務後的雙方同時繳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