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人一起吃過晚飯後,菲德準備把剛剛寫完的信寄出去,而帕特裏克則讓菲德等一下跟他一起回去他住的地方。
“我先去把信寄出去。”
“沒問題,我今晚要履行我的承諾教會你如何讓身上的附魔鎧甲收放自如。”帕特裏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戴著麵罩,用來遮擋住他那沒了一截的鼻子。
菲德點了點頭便往可以寄信的教堂走去。他大致把馬鈴薯傭兵團的現狀寫在了信裏麵,他同時希望讓對方獲悉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收到信件後能夠進行回信——當然,菲德也想過安德烈的腿好了起來,然後直接來到這邊。
雖然安德烈的下半身看似已經完全廢掉,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跡發生,畢竟他的下肢並不是因為外傷造成的癱瘓,而是因為毒素。菲德在離開岩石盜賊團的那一天,那個醫生佐伊還悄聲地對自己說道關於安德烈傷勢的問題。
“當初我以為他或許會死掉,沒想到竟然能活過來;當初我以為他的下半身會失去全部知覺,沒想到他還能控製排便。”菲德還記得當時佐伊臉上的表情,那是既興奮又好奇的樣子,說明這個醫生確實也沒想到安德烈的身體會恢複得如此順利。
不過最重要的卻是安德烈的內心。即使他不再需要坐在輪椅上,雙腿也恢複了健康,但是他的內心還有沒有解開的症結。菲德記得很清楚,他和安德烈之間的私下協議——菲德拿走生命兵器,安德烈拿走羅素的命。現在那麵月盾已經被菲德拿走,雖然並不像當初想象的那種獲得方式,但是菲德總算是機緣巧合獲得了兵器。可是安德烈卻孤身被留在了岩石盜賊團,他最恨的人的身邊。
或許現在安德烈已經找到了機會殺掉了自己的養父,然後又被岩石盜賊團的人殺掉了吧?不過菲德想到這裏後,馬上搖了搖頭,即使羅素被安德烈殺掉,其他人都會尊重羅素的意願,不會追究安德烈的。
菲德在把信寄出去之後就一直在想象安德烈現在的情況,但是最後還是得不到結果,畢竟安德烈和羅素現在遠在千裏之外。
他隨後來到了帕特裏克的家,這棟對方租住的單人房子並不大,和其他林立的房屋並排在一起,既不起眼又沒有特色,就像是平時會議一樣的帕特裏克,低調安靜。菲德注意到房子裏有光線透出,他便上前敲門。
“來了?趕緊進來吧。”帕特裏克打開了門,他已經把身上的“龍刃”卸下,換上了普通平民的粗布衣。
菲德走進了帕特裏克的房子,裏麵很簡潔幹淨,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外,就隻有一缸魚,看來這個冠軍格鬥士也是需要一些東西陪伴的。
“還記得那幾個晚上嗎?我當時可是痛快的很,”帕特裏克已經和菲德熟絡了起來,也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吧,“那時候你馬上要隨團出征,我就想過你們可能會回不來,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們那些傭兵果然出了意外。”
菲德問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們會出事?”
“我悄悄告訴你吧,我不單是一個格鬥士,而且我還是一個占卜師!”帕特裏克笑了一下,說出了讓菲德有些詫異的話。
“是嘛...占卜師...”菲德聽說過這種職業的人,一般都是以騙取錢財為目的的騙子居多,他們打著占卜的名義,向有錢人與窮人進行詐騙。至於還有些真的把未來預知出來的家夥,菲德認為他們不過是運氣好,碰巧罷了。
“你不相信嗎?”帕特裏克指了指那缸裝著魚的玻璃魚缸,裏麵的數條魚兒正無憂無慮地暢遊其中,“那就是我用來占卜的工具,不過等一下再給你展示吧,先處理正事。”
他稍稍引起了菲德的興趣後馬上又轉移了話題,回到了關於附魔鎧甲的事情上去。
帕特裏克把所有窗戶的窗簾都拉上,然後又檢查了一遍房子的前後門,確認緊閉後便對菲德說道:“你先把你的黑甲脫下來吧。”他說完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拿出了自己的附魔鎧甲“龍刃”
菲德按照他所說的話照做,把“黑閃”卸了下來,整齊地擺在了地上。
“你的叫‘黑閃’是吧?”
“嗯。”
“確實是一個貼切的名字,黑是夠黑了,隻不過它閃在什麼地方?”帕特裏克問到。
“我也不清楚,這套板甲是我父親的物品,名字不是我自己起的,而且頭盔部分已經損毀。”
“噢!這是碰巧,我這套鎧甲也是沒有頭盔的,不過是因為那個鍛造者當初就不打算給它弄一個頭盔。”帕特裏克侃侃而談到。